再有牵绊,只希望他别再出现她眼前。
出关后,杜绘曦跟机组人员前往下榻饭店,几名同事相约去逛街,她却有些意兴阑珊,但不想一个人待在饭店胡思乱想,她便跟着大伙出去shopping。
记得第一次来印度时,她因饮食问题吐了两日,之后再飞印度总格外注意饮食的清洁卫生,之后虽不再有不适症状,她还是不太喜欢这里。
每次遇到这个航程,她都会尽量换掉,这一次却连换班动作都没有,是猜到班表人为的可能,不想再浪费心神。
跟同事前往市中心热闹的colabacauseway购物,以往喜欢人潮和购物的她,没逛多久便觉倦累。用完晚餐后,她没精力跟着大伙去酒吧续摊,径自搭车返回饭店。
才进房间不久,她顿觉身体一阵不适,奔往浴室呕吐起来。
她狂吐两回,几乎将晚餐及一日所吃的食物全吐得精光。神情痛苦地洗把脸后,她非常不舒服地走往床铺,直接躺下。
于抚着不适的腹部,她心想自己又不幸吃坏肚子了,只是晚餐明明是在卫生的餐厅里吃,她也都喝瓶装矿泉水,不明白身体为何仍出状况。
想起她曾在土耳其中暑,极度不适,当时身边还有谭劲温柔的照料她眉头一撑,止住思绪,讨厌自己再度想起他。
躺了几分钟,她勉强爬起身,从行李箱翻出肠胃药服用,才再度无力地躺回床上。
房门外,走道上,一道身影站立许久,原本前往挖掘场的谭劲一直心不在焉,无法与考古人员讨论、研究地质层与恐龙化石遗迹,因此干脆提早离开挖掘场,直奔杜绘曦下榻的饭店,就算暂时无法跟她说话,他也想偷偷看看她。
查出她跟同事一块出门,他以为她们会很晚回来,怎知却是八点不到便见她一人独自返回饭店。
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他有些担心,随后跟着她上楼。见她进房间后没再出门,他站在门外,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他第三次将手举向门板,却是收握拳头,依旧不敢贸然而为。
若让她得知他跟踪她,且又寻来她房门外,她肯定再度发脾气。
他无奈地轻声叹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不知所措,害怕自己再度惹怒她,更害怕两人再见怒目相视。
于是他转身,悄然步离。
房内,杜绘曦躺在床上一个多小时,感觉倦累却了无睡意,她缓缓起身,感觉肠胃不适已舒缓许多,遂走往浴室卸妆沐浴。
翌日,她前往饭店餐厅用早餐,尽管肚子空空的,面对食物竟也全无胃口。
“绘曦,怎么了?”同事察觉她显得格外安静,不禁问道。
“昨晚吃坏肚子了。你们都没事?”她看向昨天下午一起去逛街的三名同事。
“吃坏肚子?怎么会?”见她脸色果真有些苍白,众人讶异。“那间餐厅可是卫生品管优良呢。”来印度,她们也不敢随便吃喝,就是怕肠胃出问题。
“可能我肠胃敏感吧。”杜绘曦无奈的笑说,她飞印度也六七回了,这是第二次身体出状况。
“那你还要跟我们出门吗?”其中一名同事问,她们已计画好今天的玩乐行程。
“不了,我想在饭店休息。”杜绘曦无力跟随,其实她跟她们只是一般交情,若是莫静宁在场,肯定会留下来陪她。
魁强吃了几口食物后,其他人已用完餐,跟她道别先离开,只剩她仍坐在餐厅,望向窗外风景发怔。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孤单惆怅,尤其昨晚一个人躺在床上许久才勉强睡去,那时的她,好希望身边有熟人在。
她从小就独立惯了,因为从她有记忆起,父母便常为经济问题争吵,在她八岁时,父母终于离婚,她跟着母亲生活。
母亲一直灌输她金钱的重要性,说爱情只是婚姻的配料,面包才是婚姻的保障,将来找对象,要找有钱可靠的男人嫁
后来她才知道,母亲跟父亲原是轰轰烈烈相爱过,甚至差点为爱私奔,父亲承诺会努力工作,给母亲及她无虞的生活,然而他们终究被现实所击败,曾经坚定的爱情轻易被经济问题所摧毁。
她虽有个破碎的家庭,却仍向往拥有婚姻,她看似个性独立,事实上很渴望将来有个人陪伴扶持。
如果她够聪明,该选择沉稳体贴的涂英人,但她却愚蠢地拒绝对方了。
尽管尚无法对他心动,她也该继续试着认识交往,不应轻易放弃条件这么好的对象。可她记得好友的提醒,在清楚自己心里已有另一人的身影萦绕不去时,她再也无法与涂英人继续见面约会。
即使与谭劲已没有任何可能,她也无法在此时另觅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