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台风天,谭劲带来从餐厅预订的餐食,杜绘曦脱口说出想吃咸酥鸡,他立刻转身要去买。
“外面下雨又扬风,没有人会卖咸酥鸡,我随便说说而已啦。”她阻止他再度出外。
“风雨不算大,总有一摊会卖,我去去就回来。”既然她开口说想吃,他定要为她寻来。
“那你小心点,找两摊没卖就不用再找了。”她只好顺着他,不再阻止他想宠她的心。
这几日她常一时兴起特别想吃什么,可他没有找人去买,却是亲自为她买来。
他说有钱虽然能做许多事,但他更乐意自己为她做任何事,若只想找人代劳,那就不是他在照顾她及孩子,而是花钱请人照顾罢了。
他的真诚付出,让她愈来愈感动,愈接受愈觉甜蜜。
在客厅等了十多分钟,他仍未回来,她心想不如先去洗个澡,待他回来再一起用晚餐。
她在狭小的浴室里洗头沐浴完,才要拿浴巾擦拭身体,忽地啪一声,四周瞬间一片漆黑。
她倏地心一震,膛眸鹭骇,见浴室小窗子外也是漆黑一片,只听得到渐沥的风雨声。
停电
她霎时颤抖地叫出声,急着喊他,但他并不在浴室外、她的套房公寓里。
她想走出浴室到房间找手电筒,却又因惊吓而双腿发软,滑坐在地上。
“谭劲——阿劲——救命——”她哭喊着,情绪失控,缩在浴白与墙角边。
她从不怕孤单一人,唯独在黑暗小空间,中难以忍受,情绪总是会溃堤,完全的软弱。
忽地,门板被人用力撞开,谭劲就着手中手机光源找过来,惊见蛤缩在地、全身赤luo的她。
“绘曦?!”他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受伤了吗?”他担忧不已的问。
前一刻他驱车返回,才到楼下门口,路灯便忽地熄灭,接着周遭住户的窗户全都陷入黑暗中。
他抬头看着四楼她的住处,想起她怕黑,更记得她曾被困在电梯中惊吓至极的表情,连车都来不及停好,他便直接掏出备用钥匙,下车打开公寓铁门直奔上楼。
才开敢四楼的铝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喊声,他惊吓不己,匆匆往她套房奔去,一把撞开浴室门板。
“阿劲呜我好怕”黑暗中感觉自己被一双臂膀抱起来,她没怀疑来人是谁,双臂攀住他颈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更加依赖了,紧紧搂着他。
“有没有受伤?”她哭泣的声音令他心脏紧揪,将她抱离浴室,摸黑走往单人床铺。
他弯身欲将她放在床上,确认她是否有受伤,她却紧搂着他颈项不肯放手。
“绘曦?有没有受伤?”谭劲纳闷,不安地追问。“这里有手电筒吗?”他转身想寻找。
“不要我怕”杜绘曦不让他离开,紧捉他不放。
“别怕。看!这里有光”他将手机递给她,轻声安哄,可惜他身上己没有发光的恐龙吊饰能转移她惊恐的情绪。“你手机放哪里?”他知道她手机上一直挂着那个吊饰。
杜绘曦抽泣着,无法回答,只是颤抖地捉着他手臂,偎进他胸膛。
“绘曦”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身上传来诱人馨香,即使一片黑暗,他仍能感受到她不着寸缕娇躯的致命力。他全身紧绷,血脉债张。
他张臂回搂她颤抖的身子,再也无法把持住渴望,俯身吻住她唇舌。
黑暗中,她害怕地微颤,他温柔的抚触及炙热的吻宛如簇簇火光,令她渐趋安心。
他的吻仿佛狂风席卷,他的欲|望也来势汹汹,在黑暗中点燃炼原之火。
她紧紧攀着他,承受他强而有力的冲击,前一刻的惊恐叫喊全换作呢喃嘤语许久,激情渐歇,他搂着趴在他胸膛上的她,大掌爱怜地抚摸她背脊。
“肚子会不舒服吗?”他有些担心地问。
他一直忍着不敢碰她,连接吻念头都频频压抑,就是怕一触碰她自己会克制不住需索无度,伤了腹中胎儿。
怎料他苦苦压抑,只因她主动投怀送抱就破功,即使提醒自己要小心翼翼,一接触她软玉温香的身子,他便再没有一分理智思考,欲|望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杜绘曦轻摇螓首,激/情狂乱后,她急促的心跳与他的相应和。
“为什么这么怕黑?”谭劲想知道原因。
“小时候”她声音轻喘,有些喑哑地缓缓开口“小时候爸妈出门工作,我常一个人留在家,窝在小房间玩,遇过一两次停电,对黑暗开始产生恐惧
“一次去乡下奶奶家,我一个人待在谷仓玩,被不知情的大人关在里面。晚上一片漆黑,还有老鼠爬过脚边,我害怕得叫喊,却因外面下雨哭了很久才被发现,之后,只要在黑暗的小空间,就会令我惊恐失控”她向他坦承自己从未向人说过的阴霾,这不仅是她不想让人得知的弱点,更觉得是件丢脸的事。
想到幼小的她曾遭遇的孤单惊恐,他为她心疼不舍,伸手揉了揉她发丝。“你也怕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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