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去哪里?”
“上海。”她认真的回答。
“上海欸,上海的美女会少吗?上海前卫又大脆的美女会不主动出击吗?
“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马上请假,带着你的台胞证去上海爱相随吧,要不,看着你在办公室里思春,我也很痛苦。”
“意眉--”
梁允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打从第一天来到上海,他整个人就像踩在火空中似的摇摇晃晃,眼睛是满布血丝外加浮凸,脸是肿的,声音是沙哑的,满脸狼狈的病容却还得强打起精神,表现出精神抖擞的积极模样。
靠,才投入工作第一个小时,他就直觉这一趟的上海行会死人。
该死的感冒药让他昏昏欲睡,平常快猦准的判断力,时时刻刻像是快要当机似的,以往只要花一分的心力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现在他的脑袋被感冒病毒占领,只好拿出十倍的精神来应付。
好累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且好寂寞,他好想念嘉玮关爱的眼神、柔软的身子,还有他给她的吻。
约签了,装潢、商品供给、人员训练这些琐碎的事情也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每天他都在认识新的人,台商、高干、各行各业的老板行程多得不输给总统。
实在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梁允睿只得把今天剩下的几件事情交代给助理,一个人摸回下榻的饭店。
将西装外套往一旁扔去,他连衣服都没力气脱,整个人抑躺在房间的床上。
“梁允睿,撑着点,晚上还有一场饭局,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一堆人要去寒暄致意,等你搞定这一切,你的女人就会给你最热情的奖励。”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竟然被区区的感冒病毒给打败。
啊,糟了,昨天忘记打电话了!昨晚回到饭店,他吃完感冒药就火速阵亡,一整天都没有打电话回台湾,嘉玮一定很担心他。
梁允睿勉强爬起身来,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速拨键--
还没等到杜嘉玮接起电话,饭店房间的电话倒是先响起来了,梁允睿只得挂断手机,抓的话机“喂?”
劈头就听见助理的大嗓门巴拉巴拉的鬼叫一大串,他拧眉咒骂几句粗话后,抓过外套再度出门处理事情。
可恶,明明都已经打点好了,正在紧锣密鼓装潢的卖场竟会突然跑来了个公安,硬是指称他们的举动是不合法的,把现场的工作人员搞得心惊胆颤,只得急忙打电话给他。
台湾这一端,杜嘉玮正跟钟意即用完午餐回到办公室,无精打采的她只怕别人轻轻一堆,就会完全倒在地上起不来。
“我拜托你去上海好不好?明明想他想得快要发疯,才一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就心肝打结,留在这里硬撑什么?”
“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了。”她反驳钟意眉的一天说。
事实上,她昨晚失眠了,因为没等到阿睿的电话。她以为他参加完饭局就会打给她,谁知她等到三更半夜,还是没有。
“所以你更要去啊,你不是说他生病了?搞不好重感冒的他一到上海又水土不服,现在正在饭店里电电一息的等着你去照顾他。”
杜嘉玮没有搭腔,太疯狂的举动她做不出来,她默默的打开包包欲放进皮夹,突然,反复闪烁的冷光让她急忙拿出手机。
“是阿睿!”欣喜才一秒钟,她整个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这个迷糊鬼,为什么刚刚忘了把手机带在身边?这下好了,错过了阿睿打来的电话。
“打回去啊!”钟意眉催促。
“我怕他在忙。”
“你不打怎么知道他忙不忙?搞不好他也以为你在忙,不好意思打扰你,然后你们两个就继续错过好了。”想念对方就打电话,没空就拉倒,明明很简单的事,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听了钟意眉的话,杜嘉玮觉得不无道理,想通我笑了笑,拿起手机躲到楼梯间打给梁允睿。
等了半天,没人接起回应。
合上手机,她又垂着肩膀,像个弃妇似的回到座位。
可恶,不要再想了,反正等阿睿忙完后,他就会回台湾了,别胡思乱想的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