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冯家珍的眼中多了一些责备与指控,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来?”
“你不是有了新欢吗?”
“家珍,请你用‘好朋友’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就好。”修东恒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避着冯家珍了,因为她的话里总是带着一股尖酸的味道。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报纸上照片太模糊的关系,我觉得她和子怡好像。”冯家珍又用那种令人不舒服的口吻说话了。
“是照片的关系。”修东恒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答案,但他真的说了。
“所以她们两人一点都不像?”
“你到底想暗示什么?”
“她是‘替代品’吗?”她犀利的又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不承认。
“不然我该怎么想?”冯家珍咄咄逼人,彷佛她是侯子怡生前的好姊妹就有资格对他提出疑问质询,就算子侯怡不在了,她还是可以继续替侯子怡“监督”他。
“我说了是好朋友。”他再补上一句。“我很重视、在意,不想失去的人。”
“所以是在交往了?”
修东恒忍不住深呼吸,在侯子怡的牌位面前,他不想和她的好友争论,没必要让她在死后还得不到安宁。
于是他转身往外走,更决定以后不选忌日的这一天来祭拜,他可以早一天也可以晚一天来,反正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总之他不想再碰到冯家珍了,以前不觉得,现在他忽然发现她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冯家珍快步跟上了他,好像她根本是为他而来,并不是真的要来看过世的好友。
“你是恼羞成怒吗?”她在他的背后说。
“你才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因为真的是长得很像啊,你跟一个和子怡很像的女生在交往。”
“我不是回答你了,”他一个转身,告诉自己必须面对她,不能逃避。“那是因为照片的关系。”
“那我可以见见她吗?”
“你为什么要见她?”
“因为”冯家珍换上思念的口吻和怀念的眼神。“或许看到她,我就能慰藉想念好姊妹的心情,至于像不像,见了面自然会知道。”
修东恒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怎样?她不是子怡的好友吗?不是也看到子怡的死令他多伤心、多痛苦,如果这时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对象走出伤痛,她不是该祝福他?
但是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这样。
在她的眼中,他还读到了嫉妒与不甘心,难道她对他
修东恒没有看错,冯家珍暗恋他很久了,以前是碍于好姊妹的关系,她只能在心中默默藏起这份感情,但是子怡都死了,是不是也该轮到她了?他们三个人毕竟有一些共同的回忆,选择她,他不是可以和子怡离得更近、更没有距离吗?他为什么不选她?
之前因为他没有任何绯闻传出,所以她耐心的等着、守候着,岂知三年过去了,她却等到他和一个长得跟子怡很像的女生交往?!
“家珍,你”修东恒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是不切实际吗?”既然他都问了,那表示他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她很高兴他终于发现了。“修东恒,我对你”“请不要再说了。”他打断她,却没有再多说,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以吗?”
“家珍,你不是那些粉丝,你早认识真实的我,知道那个平凡又普通、那个不是明星的我,你还喜欢?”他实在很诧异。“我脾气差、没耐性又难搞”
“我喜欢、我喜欢!”冯家珍决定不再压抑,对手都出现了,她还客气什么?永远的等下去,等他注意她吗?不,她不要再笨、再傻了,她要跳出来争取他。“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但我不可能喜欢你。”他直接表态。
“理由呢?”她表情一沉。
“你是子怡的好姊妹。”
“子怡已经不在人世了。”冯家珍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疯狂。“她已经不是问题了!”
“对我而言你就只是子怡的好姊妹,一直都是。”
“不,我是冯家珍”她非常认真的望着他说“把我当‘冯家珍’,当成一个女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