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重视童童,就更不该要我去当他的保母。”她叹气道:“如果我有资格胜任,就不会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当,去当编剧了!你难道不明白我的苦衷吗?”
虽说创作也是她的兴趣,可比起当老师这个从小的志愿,这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姊是和她最亲近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情呢?
管仲玲好言相劝“君君,那件事绝对不是你的错,我和妈一直都很希望,你能藉由这次带童童的经验,走出过去那件事带给你的阴影。”
“姊,你不用再说了,我不希望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在我的手中又总之,就是不行!”覆着的长睫,掩不去内心里不断涌出的罪恶感。
“童童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管仲玲忽然语出惊人。
管宸君一阵错愕。什么?怎么会这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害他了。”虽是心疼,但她还是很鸵鸟地说。
见妹妹如此固执,向来温婉的管仲玲也不禁气结。“好吧,你不带童童也没关系,大不了我继续带他好了。”
闻言,她大力反对。“什么?姊,你自己带妞妞都已经快忙不过来了,要怎么继续带童童?”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回去写赚钱的剧本,妞妞要吃奶了,我先带她进房间。”抛下话后,管仲玲从妹妹的手中抱回小孩。
小奶娃的香气与体温忽然从怀中骤失,管宸君的心也随之产生了种细腻的感觉,就好像是再次失去了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似的。
她想抚平心间那股漫无止境的空洞,却不知该从何着手。
“本庭宣判,由于罪证不足,被告当庭无罪释放,如有异议者,仍可于日后再上诉”当法官执起法槌敲下,庭上审理的案件也跟着告一段落。
下了法庭,回应了当事人的感谢后,胜诉的严洛华踏出法庭,却听见了助理的哀鸣。
“阿刚叔叔,你骗我!避老师明明就没有要回来带我,她生小宝宝了,根本没空照顾童童。”严家童的语气里难掩小小的失落。
“呃这个、这个明明就是管小姐打电话来说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严洛华的法务助理陆刚,支支吾吾的说明。
“所以阿刚叔叔就是骗子,我要叫叔叔告你诈欺。”
这口吻是耳濡目染的成果吗?再照顾这小子下去,他就要没好日子过了。“我的小祖宗,拜托你饶了我吧!”
就在陆刚头痛的求饶之际,一旁的严洛华终于看不过去的开口告诫。“童童,你不可以对陆叔叔那么没礼貌,听见了没有?”
“是陆叔叔先骗我的!”严家童抗议。
这时一旁冷不防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嗤笑“啧啧啧,这就是刚刚在法庭上唇枪舌剑、意气风发的严大律师的侄子吗?真是不简单啊﹗”来者语带褒奖,神情却出乎寻常的轻蔑。
“原来是邱律师,看来方才的败诉,使得你的心情不太好。”严洛华扬起了一抹笑,从容回道。
“哈,不过就是件小辟司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呢,倒是听说令侄子出类拔萃得很,在短短时间里就换了不少的老师,真不愧是大律师的侄子,果然和叔叔一样难搞。”邱上进故意问:“今天他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老师又被气走了吧?”
“童童才没有气走老师,是老师怕、怕”严家童想为自己反驳,却一时答不出话。
“是怕你吧!哈哈哈。”邱上进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大肆羞辱他们叔侄俩。
忍耐到了极限,怒气在严洛华锐利的眉宇之间快速聚合,正当他打算开口回以反击时,一道似曾相识的嗓音划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童童,不好意思,老师来晚了。”方才他们的谈话内容,管宸君可是全部听见了。
为了不使自己众叛亲离,今日她可是奉大姊之命前来法院接童童回家,结果说巧不巧的撞见了这开战场面。
眼前这个看来衣冠楚楚的男人,没想到这么过分﹗自以为是能言善道的律师,就可以如此不留情面的欺负小孩吗?
“麻烦你靠边闪开。”她眼神鄙夷,随意的挥了挥手,就像是在驱赶什么蚊蝇似的。
“啧,你不会是这小子的老师吧?难怪一样没礼貌。”邱上进不屑地挪动脚步,让出走道。
管宸君绕过了他,走到严家童的身边微笑的抱起他,才旋身道:“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呀﹗”她意有所指“如果对方只是个会欺负小孩的男人,那么根本没必要尊重他,大律师你说是不是?”
邱上进霎时气得面红耳赤,接不下话。
严洛华虽然对于她的陡然出现也感到些许讶异,不过她说的话倒是让他打从心里赞赏。
如果生在古代,她应该算得上是个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吧?
而她似乎也总是在做这类的事
一想到此,适才的怒气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欣赏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