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他随时可能放弃的抉择,而是他真正在乎的女人。
“我带你回家吧?”他提议。
回家,回他们的家。
她闭上眼,疲惫地点头。
他是她的丈夫,而她真正是他毫无保留的妻了
当天,曹亚劭直接带她回家休息,之后应他要求,她每周只到茶园去一趟,留在曹家好好休养。
想起母亲,她还是常暗自掉泪,但不再刻意压抑,情绪有了出口,身体的负担随之减轻,她的气色恢复了,消瘦的颊长肉了,她终于恢复新嫁娘应有的甜蜜神采。
曹爷爷看在眼中很是欣慰,不时把曹亚劭拉到角落偷问:“你们几时要生宝宝?”
“哪有那么快?我们结婚不到半年欸。”曹亚劭无奈。
“半年够久了,你妈当年可是入门喜,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跟你大哥的满月酒一起办哪!”曹爷爷怀疑地打量他。“难道你的腰还没好?那就赶快去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事关你一生的幸福啊!”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咧!他的腰已经被积非成是,凡事都推给他的腰,他的腰真他妈的无辜。“跟我没关系,香香前阵子消瘦那么多,总得让她调理好身体,怀孕的事慢慢再说。”
这也是有道理啦,曹爷爷只好按捺心急。“那你要记得喝我给你的药酒,一天一小杯,随时做好准备,你听到没?记得喝啊!”“我听到了。”他才不要喝,不能碰她还天天灌药酒,是要流鼻血吗?
她现在的作息也恢复正常,不再难以入眠,晚间往往比他更早睡,就算他有心亲热也找不到机会,何况家里有好几个电灯泡,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算了,目前是她的健康比较重要,其他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天气越来越冷,快过年了,夏家目前已成空屋,夏香芷赶在过年将屋子打扫干净,家具都盖上塑胶布,她不打算将它卖掉,计划将来和曹亚劭搬进去。
今天是小年夜,按习俗要拜天公,夏香芷早早做好了准备,但曹爷爷跟长青团出去玩,曹仲去朋友家过夜,曹冠珩明天才会回来,今晚曹家就剩三人了,没想到曹季海今晚也要出门。
“你不留在家吃饭?”傍晚的厨房里,夏香芷正在煮烧酒鸡,听小叔说要出门,有点讶异,她在曹家过的第一个小年夜,该不会只有她和曹亚劭吧?
“我有个老朋友突然回国,我要去接机,可能会聊通宵,不过明晚一定回家围炉,我爸一再叮咛,谁敢不回来吃你煮的年夜饭,过年打牌就输到脱裤。”曹季海耸肩,其实用不着老爸恐吓,曹家好久没有女主人下厨,谁不想捧场?
她笑了。“你有特别想吃的菜吗?”
曹季海想了想。“嗯醉虾吧,以往除夕时,我妈都会做这道菜,她过世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了。”
“我会做,其实不难,明晚可以做这道菜。”她回想醉虾的做法,一面盘算明天出门买材料。
“你要是端出这盘菜,我爸肯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他最近老是对我唠叨,要我赶快找个像你这样的好女人结婚,我说二嫂你是少见的贤慧女人,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自家人就别这样捧我了。”夏香芷摇头轻笑,手里的料理用米酒用完了,她打开橱柜找。
“对了,二嫂,你和三哥最近如何?”
“嗯?什么如何?”
“我这几天从网路上看到一些消息”
二哥结婚时,媒体没挖到什么劲爆新闻,三角恋的新闻随之沉寂,但田馨妮小姐最近又开始闹,和老公三天小吵、五天大闹,据说是叶先生吃他二哥的醋,这炒了又炒的隔夜菜题材,新闻只给了小小的版面,还是他特别留意才发现的,不晓得二哥和二嫂知道没有?
“什么消息?”她正探头到橱柜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其实也没什么,小事而已。”没传到二嫂的耳朵里就好,也许她早就知情,二哥也处理妥当,没让她内心留下疙瘩——
忽见她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他的眼珠差点跌出眼眶,那不是老爸酿给二哥的酒吗?
“这是酒吗?”夏香芷疑惑,这个深色酒瓶没标签,也没开封,带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呃,那是二哥的睡前酒”曹季海眼睁睁看着她打开酒瓶,尝了一口。
“味道好奇怪。”不难喝,但肯定不能用来煮烧酒鸡。
“那是药酒,不是烹饪用的。”那是给男人喝的,女人喝了不晓得有没有效果?无论有没有,那都是二哥的问题,用不着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