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说完,他甩开她的手,一脸恼怒地拂袖离去。
“皇上”她扬声轻唤,却唤不住他,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她追不出去的宫门口。
这次,他又是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走后,这座冷宫再度变得清冷悄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要教人为之窒息,自始至终,殷无忧没有拾起头过。
她低垂螓首,看着自己丈青的发丝迤逦而下,这是炎焰最爱她身上的一部分,就算是待在这冷宫之中,她还是尽力将它维持得滑顺柔亮,她不要自己的身上连最后一点被他喜欢的原因都不存在!
可,她最终还是惹他生气了!
她不是故意的,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教他怒气冲冲地离开这冷宫,难道,他与她之间早已经注定了没有和平相处的一天吗?
晶莹的泪珠,凝聚在她的眼眶底,一颗颗,丝毫不沾长睫直接滴落在石地上,渗成了一圈湿痕,湿痕一圈圈重迭,终于晕染成一大片。
而她的眼底,此刻是两泓流不尽的泪海。
她该怎么办?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殷无忧扬起螓首,泪眸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争气的泪水滚落颊边,心里好茫然
从冷宫离开之后,炎焰无法消除心头的烦躁,他命人从上驷院牵出爱驹,在校场上策马狂奔,多么希望能够甩掉心头沉而不去的大石。
他废了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是对的,那他为什么会觉得心头紧揪?
难道,他错了吗?
不,他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他绝对不可能有错!
就算他是错的,她也只有认命的份!
炎焰越骑越快,风呼呼地在他的耳边吹过,心想她那个不知好歹的妮子,他特地去冷宫看她,她不但赶走他,还说他会给她带来困扰!?
忽地,他松手放开了缰绳,任由自己飞离马背,跌落在草地上,他望着头上那片无垠的天空,忍不住低咒了声。
“该死!”
这时,管公公见主子跌在地上,急忙上前检视,立刻就看见了炎焰的手背上被擦出了一道伤口。
“皇上,您受伤了!”管公公立刻唤来随仆“来人,皇上受伤了,快点去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只不过是一点轻伤,擦些药就没事了。”炎焰站起身,随手以袍袖擦去伤口上的血迹。
“可是皇上”管公公见主子脸色坚决阴沉,知道眼下不宜再多说什么,只好改口吩咐下去“快去拿金创药过来。”
宫人领命匆匆离去,炎焰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对了,朕记得这药似乎也能够治疗烫伤,是不?”
“是的,造金创药是宫廷特制的配方,对于表皮的伤口都有用,而且一开始就用金创药疗伤的话,伤好了之后将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派人给她送一点过去吧!”
“皇上,您指的人是”
“需要朕再多说吗?她就是她了,还会有谁!?”炎焰回眸瞪了他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一眼。
“是是小的立刻就去办。”
“对了,顺便调派个小爆女过去,别让她笨手笨脚又把自己给弄伤了。”说完,他故意板着脸冷哼,想到他临去时她那张泪颜,心里就揪痛了下。
一见面就吵架,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不可抗拒的宿命,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钦点她当皇后!
他只是为了赌一时之气,把玉如意强塞给她,让她当上了一个自觉比阶下囚更不如的皇后,或许他真的错了!
炎焰叹了口气,心中浮上一个念头,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个念头,但残酷的现实,强迫他不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