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三更半夜、不经通报便擅闯皇宫,扰朕清梦的行径,仍是太过分了,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末将知道,擅闯皇宫者,死!忤逆皇上者,死!君令不从者,死!”郎忍冬这回立即开口附和金氏皇帝,一一为自己立下罪状。
“你很清楚嘛!”金氏皇帝眯起双眼“但是瞧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是觉得朕真的不会下令惩治你?”
“不,末将不曾如此侥幸认为。”郎忍冬回应“只是末将有不得不擅闯皇宫、忤逆皇上的原因,请皇上容末将道来。”
“说。”金氏皇帝颔首应允。
“皇上可有听说过,人有三大种不共戴天之仇:杀父之仇、夺妻之仇、弑子之仇?”
“有。”
“皇上可又曾听说过,丙北蛮荒之地,男子常患有麻疯恶疾,似只要与女子水乳交融,便可将恶疾过给对方,不药而愈,有兄长者为弟买妾治其恶疾,事后将该妾逐离弟弟身边,任其自生自灭?”
“没有。”这可是在影射华山茶一事?金氏皇帝紧抿嘴角,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像在警告他别再多嘴。
但是郎忍冬始终垂颈低芮,当然不可能看得到金氏皇帝脸上的神情。说句实话,就算看见了,他照样不理会。
“皇上,末将想请问,那名弟弟是应该感激涕零的向兄长道谢,谢谢他为自己找了个替身过麻疯恶疾,救了自己一命呢?还是向他兴师问罪,为何如此忍心将那个小妾赶走?”
“郎将军”金氏皇帝作势再度警告“你太不,朕认为那个弟弟太不知好歹,他的兄长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好,难道他会不知轻重?妻妾如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那名兄长又岂知弟弟对那名小妾已经情根深种,一生一世非卿莫属?如果知道的话,那名兄长又会怎么做?”郎忍冬自顾自的说下去“还有,那名弟弟是否会如司末捋一样,悲恸之余,视兄长为不共戴天的仇人,犹如开戒一般整戎乘骑欲击弑之?”
“大胆!”金氏皇帝脸色大变,气血翻涌,恼羞成怒,振臂甩袖。
“来人啊!”“在!”一旁的御林军应声向前。
宫女和太监们亦察觉到情况不妙,吓得噤声,往旁闪躲。
“将这厮恶贼捆绑起来!”金氏皇帝震怒的命令道。
“是!”御林军一拥而上,在一阵七手八脚的忙乱下,果真把郎忍冬扎扎实实的捆绑起来。
一而整个过程中,郎忍冬始终垂颈低首,毫不反抗,沉默却顽强的态度教金氏皇帝再度抓狂。
“你,给朕抬起头来!”
郎忍冬顺从的抬起头,一双熠熠闪亮的眼眸直接看着金氏皇帝火气十足的神情。
这对情同手足的君臣就这样相互对峙良久,四下俱静,连一丝冰冷的夜风都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吹拂,而是悄悄的在众人脚边低卷。
目睹此局面,金氏皇帝的心思渐渐的开始动摇。
难道朕觉得是为了郎忍冬好,劝他纳妾延寿育子嗣,及至秘密授令毛公公透露过毒方法给华山茶知道,诱使她身体力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而且是他,金氏皇帝一手所导下的错误?
一股寒栗自脚底直窜上头顶,金氏皇帝竟不敢继续扪心自问。
其他人更是屏息,等待接下来的情势发展。究竟金氏皇帝再度开金口下令时,是会命令将郎忍冬押走惩处呢?还是
“放开他。”非常阴驽不快的,金氏皇帝命令道。
“是。”御林军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为郎忍冬松绑。
接下来呢?皇上打算怎么做?郎忍冬又打算怎么做?众人惊疑交加的眼神在这对君臣间不断来回游移着。
“郎将军,起来吧!一金氏皇帝索性让众人看戏看个够。
“朕这一回,这件事的确是做错了,朕现下就弥补这个过错。毛公公?”
“奴才在。”神出鬼没的毛公公现身,朝金氏皇帝行礼。
“你就带着郎将军去见他那名小妾别等到天亮,现下就去吧!谁教那是他情根深种,一生一世非卿莫属的人儿?相信郎将军一定是迫不及待了。”
“奴才遵命。”
“末将叩谢皇上!”郎忍冬激动的磕头,整张脸庞亦因为亢奋而潮红。
“日后末将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