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生,替凯洛取出子弹,打了止痛针,仔细将伤口包扎好,站在一旁全程目睹的特助柏克,忧心忡忡的看着老板。
“是我的错,不该因为想放她自由,就撤离保镖。”凯洛luo着精壮的上身,坐在总统级套房附设的客厅里,英挺的脸庞没有表情,淡淡说道。
“我真不敢相信,你都已经伤成这样,蓓莉小姐竟然还怀疑你是在演戏。”
只有柏克最了解,这两年他的老板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要管理庞大的戴维斯集团,还得分神处理怀特留下的各种黑帮纠纷,他甚至怀疑老板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不能怪她。”凯洛垂下眼睑,语气淡得探不出任何情绪。
“不行,我已经看够这一切了,我要去找蓓莉小姐把话说清楚。”自己的丈夫为了她中弹,她非但不感动,还不管老板的死活。
“柏克。”凯洛喊回怒气冲冲的柏克。
“如果你想用老板的身分阻止我,那我可以提出辞呈。”柏克冲动的说。
“别去,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厌恶我。”因为现在不管做什么,在蓓莉看来全是虚假的戏。
柏克闻言,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平举双手“好了,我没事。”
“准备一下,等台风离开后,就回洛杉矶。”凯洛扬起几不可察的笑,掩下眼眸,淡淡说道。
“就这样?专程飞来这里帮她挨子弹,送文件?”
柏克严重怀疑自己的老板已经神智不清,明明忙到分身乏术,却在知道有台风席卷台湾时,二话不说抛下工作飞来台湾,只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没错,就这样。”凯洛抬头扫了一眼得力助手,眉头微微挑高。
“如果她狮子大开口,要求你把戴维斯集团一半的股权都送给她,你也会照做吧?”柏克嘲弄的问。
“就算她要我的命,我都会给。”凯洛也嘲弄起自己,只可惜,她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与他有关的一切。
“我不懂,她真有这么完美吗?”柏克的眼神很像是在同情一个疯子。
“爱情从来就无关乎完美与否。”凯洛丢给他一句哲理深远的话。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完美,但是在她深邃迷恋的目光中,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他的幸运女神啊,正准备收回她的眷顾,舍弃他这个信徒,他却无能为力挽回什么。
“在我看来,这玩意儿就跟毒瘾一样,一染上,便无药可救。”看着老板唇畔那抹苦笑,柏克不禁咕哝。
凯洛扬唇淡笑,看向窗外无边的漆黑夜晚。因为台风过境,风雨狂肆拍打着窗户,发出惊人的声响,这是在美国看不见的景象。
“柏克,帮我准备车子。”
“外面在下大雨,而且你肩膀有伤,你还想去哪里?”柏克怪叫。
“我得去看看。”
不必明说,也知道老板想看什么。柏克翻了个白眼,只能领命照办。老板爱玩命,他能说什么?
蓓莉缩在沙发上,直视前方的电视萤幕,焦距却是涣散的。
协议离婚的文件就散在座位上,她只是大概浏览,没有仔细详读。
她的思绪全被掏空了,还能把什么东西读进脑袋?
凯洛要和她离婚。
她的脑袋只剩下这个讯息。
真被艾森说中了,她想得太天真。只因为这两年来,他一直追着她跑,处处表现出心怀愧疚,想用尽一切来弥补她的样子,所以她心安理得的对他拿乔,给他冷钉子碰,漠视他各种示好的表现,却忘了选择权不尽然全握在她手上。
这说明了什么?他这两年来的种种行为,只是想为了他的欺骗赎罪,他口中宣称的爱,只是美化愧疚的装饰品。
“可恶!狈屎!”抬起手背抹掉脸上的泪,蓓莉咒骂自己,也咒骂那个害她流泪的凶手。
自从父亲离开她后,她的人生就变得一团糟。
她毁了自己的婚姻,离开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远离了关心她的朋友,把自己放逐到台湾,过起自以为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忧郁和不快乐,统统留在美国,抛在拉斯维加斯,只要不回去,它们就抓不到她。
可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