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肯闻言,仍是兀自微笑,仿佛她刚才脱口的并非愤恼的指控,而是令人欢快的言语。
“安排相亲的人不是我,希望你没忘。”他说。
韩冰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这么冷酷的话真是出自唐肯口中?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温柔体贴,总是可以包容她一切的男人,究竟到哪儿去了?
“你不想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坚持跟我结婚,那就别再招惹我,我没有耐性陪你玩游戏。”
“对你来说,结婚只是游戏?”
“不,对我来说,结婚只是一场可以让我得到更多筹码的交易。”她认真的说,美眸直直迎视他。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面无表情,幽深的双眸探不出喜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跟她一样,也认定他们这段婚姻不过是交易?
“就算我不是唐、克劳德,你还是会跟唐、克劳德结婚,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不是吗?”他微笑地说着。
“没错,正是如此。”细巧的下巴一扬,她回以绝艳的笑。
愉悦的笑容敛起,唐肯静默地凝望她几秒钟,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忽然圏住她的手腕。
那熟悉的触感以及温度令她一僵,过往的那些甜蜜,瞬息如同潮水涌来。
“放开。”压下心口澎拜的骚动,她高傲的命令。
“我是你的丈夫,你母亲想拉拢的筹码,是你选择的交易。”他目光沉沉地说。
他的眼神太复杂,神态太平静,她根本猜不出他的下一步
“而代价就是你必须承受我的全部。”他咬上了她微启的红唇。
不是吻,不是吮,而是咬。狠狠地。
她的唇被咬破了,腥甜的血丝渗出,随即被他火烫的悍舌舔舐,卷入两人相接的口腔。
美眸难以置信地瞠圆。他竟然咬她!像只野蛮又粗暴的野兽咬她!
噢不!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他怎可能是她深深着迷过的那个唐肯?!唐肯气疯了。
尽管光从外表看不出,可他整个人早已被愤怒的风暴席卷,身上每个翕张的毛细孔都释放出怒焰。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控。
当他被她抛下时没有,当他默默等待着她回头时也没有,当他盼望着她可以卸下武装请求他的守护,却落了空时更没有。
可当他听见她为了达到目的,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盲目接受一段无爱的婚姻时,那紧紧压住怒气的闸门登时被撬了开来。
他气她,恼她,怨她,甚至有些恨起她!
“不!就算我们结婚,你也不能强迫我!”韩冰滢伸手推开他,可他的胸腔宛若,面坚不可摧的铁山,任凭她怎么费劲就是无法撼动半分。
原以为他会放手,不料她错了,他眉眼虽凝着笑意,可吮咬她唇瓣的力道却是丝毫未减。
那两泓幽深的眸海,翻腾着令她陌生的惊涛骇浪,饶是向来无所畏惧的她,也被狠狠震慑住。
他的唇舌火热地占有她,湿热的口腔被深深吸吮,几乎耗光她胸腔内所有氧气,这近乎窒息的深吻令她开始晕眩。
在震怒与抗拒的同时,那清冽好闻的男性气味钻入鼻尖,诱引往昔的甜蜜记忆回潮,她矛盾得想哭。
可她不会哭。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泪。眼泪,是弱者的象征,更是无声的认输。
她是强悍的,无法被摧毁的。她必须如此。
“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就放手。”唐肯直勾勾地望入她盈满倔气的眸心,转而啃咬她的下唇,沙哑的声嗓竟透出几分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