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了下来,低哑的嗓音里逸出一丝笑意“遵命,我的女王。”
她不敢置信,总感觉黎斐脑子里打着更坏的主意。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非常正确。
黎斐一个翻转,把自己和陆恬蔓调换了位子。
“你想干嘛?”陆恬蔓唤起之前被对方冲撞得所剩不多的理智,但偏偏声音还是带着情|欲过后的甜软,听上去仿佛在撒娇一般。
黎斐弯起唇角“也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上一次你说要伺候我,只伺候到一半就没进行下去了,这次我把机会还给你,我的女王,我的身体任由你发落。”
陆恬蔓不抱希望地问:“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黎斐恶意地动了动腰,陆恬蔓立刻软倒在对方的身上“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当然可以拒绝,命令我来代劳。”
呃,然后再继续刚才那狂风暴雨的欢爱吗?陆恬蔓心有余悸,咬了咬红嫩水润的双唇,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你不许动,我来。”
“好,真乖。”黎斐不吝啬地给予赞美,却换来对方狠狠一瞪。
他想,他一定不会告诉她现在的眼波简直跟春水一样动人,只会撩拨他的兽性,没有一点威慑效果。
又是一场不知餍足,狂风暴雨般的索取。
陆恬蔓想,今天她非死在对方家的床上了。
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下午也就这样过去了,外面天早就黑了,陆恬蔓疲倦不过,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甜蜜的黑暗。
黎斐叫了外卖后,重新回到了床上,痴痴地望着陆恬蔓安静的睡颜,偶尔低头在她脸上啄一口,睡着的陆恬蔓被烦得不舒服,过了一会索性背过身睡了。
黎斐低低地笑,给对方盖好被子,连被子裹人一起揽怀里了,自言自语地说:“算了,看你这三天也没休息好,眼底都有层青色了,不然我铁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你,非把你全身上下都刻上我的记号不可。”
陆恬蔓是被一阵香气馋醒的。
她坐了一上午的车子赶回来,匆匆地往肚子里塞了几片小面包,下午又进行了超负荷运动,早把那一点点能量消耗光了,梦里都出现了热气腾腾的炸鸡,可见她是多么的饥肠辕辕。
“你买了什么?好香。”
陆恬蔓先是动了动鼻子,然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金灿灿的炸鸡,黎斐竟然拿着它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终于舍得睁眼了呀,说一声爱我,就给你咬一口。”
陆恬蔓瞪了他一眼,抬起头大大地咬了一口,鸡肉外部十分香脆,里面的肉质却十分鲜嫩,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块。
黎斐看得连连摇头,却主动把比较好下口的地方递到陆恬蔓的唇边,陆恬蔓来者不拒,热腾腾的食物下肚,空荡荡的胃顿时舒服许多。
她舔了舔嘴巴,忽然说:“我爱你。”
黎斐愣了一会,听一个吃得满嘴是油的家伙说情话,任他见多识广,也是觉得十分有趣,便打趣说:“你咬了可不只一口。”
陆恬蔓眨了眨眼睛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说几次了,够了吗?要不然,我再多说几次,你把这只鸡的肉剔下来给我吃。”
黎斐叹气说:“有时候你简直像个女流氓一样没节操。”
陆恬蔓微笑,嘴角油光发亮,十分讨喜“这叫做灵活思变,喂,你自己扪心问问,若我只是一个摆着看的、冷冰冰的花瓶,你真会喜欢?”
“如果在这个时候要我讲情话,自然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你,因为喜欢就是喜欢。”黎斐挑了挑眉毛“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又聪慧又冷漠又能言善辩的样子,我喜欢这样的你,从头上下,不管缺点、优点都喜欢到无以复加,如果你不是这样子,我无法想象那还是你。”
“这个回答太狡猾了。”陆恬蔓捡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身子“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我了,就可以推说我变了,变成你不喜欢的女人。”
黎斐摸了摸鼻子“我这个用嘴巴吃饭的人,这辈子唯一说不过的女人,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喜欢?”
“这种喜欢太肤浅了,世界上伶牙俐齿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又不是非我不可。”陆恬蔓对着黎斐的嘴巴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口。
黎斐佯怒地刮了刮对方的鼻子“你呀,就认定我喜欢你,离不开你,所以变得这么肆无忌惮的拿话堵我,若非我喜欢你、在乎你,你以为我真说不过你呀。”
“那倒是喔,黎律师的嘴巴可是能把死人说成活人。”陆恬蔓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嘴上虽然还不肯服软,声音却软了不只一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