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捣住肮部,身体深处不住地抽搐,有别于平常的抽痛,这次她痛得透不过气,尖锐的疼痛就像自脊椎深处涌向四肢,她整个人倒在地上!
因为所有员工都下班了,加上她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蜷缩成一团,等待痛楚减弱。
片刻以后,尽管腹部持续抽痛,却已较刚才舒缓了些许,她勉强匍匐往办公桌,一手以皮椅为支撑点,拼命伸长另一只手往桌面摸索
终于摸到手机,她靠着桌子喘气,光洁的额角已渗出一层薄汗,空白的脑海中只闪过古昊书的脸容。
她想见他!
到了这种时候,她最想见的人只有他,就算他对她从不信任,尽管她对他的爱恋日渐冷却,她始终想见他
因此,颤抖的指尖按下了一组号码,不消数秒已然接通。
“昊、昊书?”她拚命压抑嗓音中的颤意,稳住起伏不休的语调,力求平稳地说完一句。
“什么事?”古昊书语气不佳地问。
“你现在可以来我我身边吗?”疼痛又变得剧烈,她倒抽一口凉气。
正在忙碌的古昊书根本听不出她嗓音中的颤抖,下意识回应“怎么,这次换你通知了记者?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做戏。”
“准备好了吗?”
一道女嗓透过薄薄的手机传进耳内,雷佑嘉觉得感官有一秒钟的麻木,痛楚随即蔓延至心窝。
“不、不是的”她断断续续地说。“求求你,一次就好”“我就说没有这种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古昊书说完即挂上电话。
因为发现德国的厂商在某个工序上出了错误,他现在正忙于跟该公司进行视讯会议,希望尽快解决问题,以减少亏损。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跟雷佑嘉做戏!
事实上,安排了记者不过是他前晚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他差点能尝到久违了的甜美滋味,偏偏被一通电话打断,顷刻浮现心头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狼狈。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人,她在意的从来只是身分地位,他为什么会一头栽进去,至今还没法子跳脱?
六年以来,无论他如何周旋于女人堆,他就是没能忘记她那艳丽的容颜,她眉头轻拧时的媚态,笑意晏晏时的娇艳,总是轻易地摧毁他傲人的自制力。
就算是她嘲讽时的姿态,也是那般美丽,总是撩拨着他,教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颜动。
她因为他的讽束而神情黯淡下来,他都会跟着难过,所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他并没有深思太多,便下车去为她买食物。
甚至忘记了她跟别人暗通款曲。
过多的难堪令他胡诌一切是故意演戏给记者看,狠绝地离开雷家大宅。
驾车兜风许久,车内仍满是她独特的香气,怎样也驱散不了。就算合上眼,他仿佛仍能看见她的容颜。
因为跟德国公司的合作专案出了点状况,他这两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勉强将她的身影逐离脑海,她偏偏挑这个时间来骚扰他。
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痛苦,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竟然开口求他?
可恶!
他不禁犹疑自己是否要丢下生意,前去查看她的情况。
她爱逞强,倘若不是撑不下去的话,她绝对不会轻易向别人示弱
古昊书心一凛,蓦地站起来,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打算先去雷佑嘉的办公室看一看。
“古先生,视讯会议已准备好了。”在一旁等待他的是公司一名女性高级主管,看见他的举动,旋即阻止。
他为难地看了下属一眼,心中很清楚这个会议有多急切,最后他咬了咬牙,有所决定。“嗯。”尽管满腹担心,他还是以工作为优先,只要快点结束
会议,他便会赶去她身边。
手机另一端的雷佑嘉无力地垂下手。他宁愿和其他女人一起嬉闹,也不愿意前来见她?哪怕她求他?
他真的这么讨厌她?
她撑不下去了
放任自己被痛楚的漩涡扯进深渊之中,她缓缓地合上眼,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