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因为宴会厅一下子清空了,耳窝未能立时适应,回旋刺耳的鸣叫。
紧绷的神经刹那间放松下来,所有感官瞬间集中于腹部,强烈的疼痛猛地袭来,雷佑嘉终于忍不住以手捣住肮部。
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色一点一滴的变苍白,古昊书眼前仍是她跟冯迪文于角落拉扯的那一幕,以及后者在临走前那句刻意压低音量的话语。
“戏已经做完了,还想挽着多久?”他冷冷地问,同时甩开她挽住自己的手。“你自己回去,反正有人在外边等着。”
雷佑嘉愕视他,不敢相信上一秒钟对着她笑的他,会忽然间变了个模样。
“怎么了?你累了?”
“现在只有你和我,你不用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恶心!”他嘲讽道,觉得胸口出现了一个破洞,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伤势。
她真的以为他很好骗吗?反正大家都是戴着面具做戏,在只有他俩的环境下,她何必端着可怜兮兮的面具?
雷佑嘉倒抽一口气。“才不是做戏!我是真的呜”胃部一阵抽痛让她未能说下去。
“不过下次你可不可以投入一点?不要再跟你的情人眉来眼去。不想来的话,你可以不来,反正我根本就不想你来。”他冷嗤,盯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屑,然而心坎却疼痛不已。
“什么?”脸色一下子刷白,她呐呐地问。
“别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应该说得很清楚才对!”薄唇噙着的冷笑增大,黑眸中净是一片森冷。“你明知今晚是旭华的周年宴会,还敢带着你的男人前来?想示威还是要丢我的脸?”
望见血色自她的容颜褪去,他感到胸口猛地抽动了一下,没有预想中的欢快,早已袭上胸口的疼痛顷刻变成剧痛,并涌向全身,令脚底下的地面慢慢龟裂,让他摇摇欲坠。
他一定有点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心痛?
雷佑嘉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跟迪文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他只是担心——”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不过你下次要跟他幽会,也请低调一些!”每次听见她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胸坎都会被怒火占领。他霍地打断她的话语,并从口袋中拿出一叠照片掷在地上。“都被人拍下了证据,还想说这是误会?本来你要怎样玩,我全然没兴趣知道,可是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心,她由头到尾只是利用他而已。
她忍着痛弯腰捡起一帧照片,相片中是她与冯迪文,那时他们刚吃完晚饭,一起回去他的住处。
不过她是因为动了手术,怕家人担心,拜托冯迪文隐瞒,才会住进他的家。他们之间从不涉及任何情爱,有的只是如同家人朋友的情感。
“你听我说好不好?”她痛得气若游丝,声音如同蚊蚋。
“想解释?不用了,你去跟媒体说吧。”古昊书残忍地笑了笑,心脏不住地抽动。她给予他的屈辱,他会全数还她!
“什么意思?”他手执这些照片,不是说明他阻止了照片流出吗?
“明天所有媒体定会以此为头条,到时万钧银行总部一定挤得水泄不通,许多人都对你的秘密情人很感兴趣,到时你慢慢解释吧。”这便是他为她准备的大礼。
而且这样做,他也不用还总编辑的人情,一举两得。
膝盖再也支撑不了身体,她跌坐地上,不敢相信他的话。“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媒体一样会来追访你”她抬眸看他。
眼见她坐在地上的可怜模样,胸口刹那间涌现犹疑。她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瞅住他的眸光混杂不敢置信及悲痛,眼睫挂着晶莹的水珠莫名的苦涩忽地涌上喉头,心脏像被一条细小的丝线紧紧地勒住,一圈一圈的,几乎让他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