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你管!”她狠狠地推开他。“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不过是个出卖肉体的男人,你有资格管我的事吗?麻烦你拿走这些东西,我不想见到你!”
雷佑楠踉跄了两步,很快便稳住了身体。
“反正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不是吗?”他开口。“而且,你也不会照顾自己,既然如此,我留在你身边,正好解决了所有问题”
“对!我没有男朋友!”她愤然打断他未完的话。“但不等于我要养个男人在家,也不等于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入侵我的世界!”
她从不知自己会如此发脾气,面对任何困境,她都有自信可以应付,偏偏不知如何应对他。
他所有的反应都出乎她的意料,想用钱打发他,他却死缠不走,打算以冷淡吓跑他,他却回以带有暖意的笑容,将覆盖她心坎的冰雪一点点的溶化。
现在,就算她如此看轻他,为什么他还能回以嘻皮笑脸?
他没有为此生气,反而露齿一笑。“原来你是这么害怕。”
“啥?”她愕视着他,她正在责骂他,为什么他还能笑出来?
“我说你害怕,因为你知道再继续下去,你会喜欢我。”他笑咪咪地宣称面,锁定她小脸上每个微细的表情。
“哈!”她发出一声冷笑,但是声音掺杂颤意,然而她很努力稳住嗓音,不让他发现。
“哈哈哈哈我会害怕?你哪来的自信?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现在给我滚出去!别碍事!”她狠狠地往门扉指去。
“好。”他爽快地应允,迅速地收拾好所有物品,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反观齐柏恩,却因为他的撤离而呆若木鸡。
这么轻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时死缠烂打,甚至连威胁也用上,现在竟然走得那么干脆?
因为他知道在她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他不想睡在那张狭小的两人座沙发上?还是说,他厌倦了她?
许多想法瞬间涌进脑海,不知怎地,强烈的失落缠绕心头,她回首望着凌乱的桌面,眼角余光看到刚才他占有自己时所坐的座椅,办公室内仍散发淡淡的激/情气味,混和他独有的气味,化成无形的细线束缚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要工作——
不知站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来,缓慢地走回桌前,告诉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根本就不该管雷佑楠离去的原因。
反正,这样才是适合她的生活。
工作至天亮,齐柏恩疲累地活动两肩,喉咙因为整晚滴水未沾而干涩得很,两手撑于桌面,借力站起来,她拿起杯子去倒水。
啜饮一口温水,她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他会回去吗?抑或真的离开了?
握着杯耳的手明显地顿了一下,她暗骂自己一声,为什么要想起他?事实上,明明很想摆脱他,难得他终于给她骂走了,她不但没有额手称庆,反而感到淡淡的失落,她竟在惦记他温暖的怀抱?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寡欲的人,对男女情事总是提不起劲,所以她总是无视前男友的要求,然而热情轻易地被雷佑楠点燃了,因为他的撩拨而投入其中。
而且,严格算起来,当初她也算得上是招惹他吧?
要是她一开始就义正词严地拒绝他,他怎么可能赖在她身边?要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跟其他女人
等、等等!她在想什么?这是当然的吧,他既然是靠女人过活,失去她这个“金主”自然要从其他女人下手,也就是说,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事,同样地也会对其他女人做?
怎么可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