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奴才缩着肩头,搓着双手,适巧从这儿经过,瞥见婉瑛昏倒在地,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呼救。
待身体的知觉恢复正常,婉瑛只感到头痛欲裂,简直比宿醉之后引起的疼痛还要强烈十倍。
这时,已经酉时,外头的天色早就黑了。
“夫人醒了!”丫鬟惊喜地嚷道。
秦凤戈立即屈身上前。“婉儿!”
“将将军。”她眯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性俊脸,眉眼净是焦急之色,有些迷惑。“嘶我的头”
她不过动了一下,头部又传来剧痛,好像有槌子在敲打。
“小心!不要碰到伤口!”秦凤戈担忧地低喝。
婉瑛愣了一下,伸手探向后脑勺,发现自己的头上缠了好几圈布条,还有些不解。“伤口?什么伤啊!”这一刹那,记忆全都回来了。
“我已经请六安堂的纪大夫来看过,也帮你上过药,虽然流了些血,幸好只是皮肉伤,不至于伤到脑子。”秦凤戈在床沿坐下,想到才哪回府,便听说她受伤昏倒的消息,再见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年前目睹她在大街上被扒手刺伤,倒在血泊中的噩梦再度重演,不禁全身发冷。
“我想起来了”是有人把她打昏了。
听婉瑛这么说,他满腔的忧心和焦虑已经逐渐转为怒火,不过动作还是很轻柔地扶她起身。“先把药喝了”
待她靠坐在床头,秦凤戈便接过丫鬟手上的汤药亲自喂她,而趁这空档,婉瑛也可以好好地回想发生的事。
“什么时辰了?”她咽下苦死人的汤药,轻蹙眉心地问。
秦凤戈嗓音酝酿着火气。“已经酉时了。”
“我居然昏过去这么久”婉瑛一脸错愕,更加懊恼没有看清把她打昏的犯人是谁。
他不发一语,继续喂她喝药。
直到这时,婉瑛才注意到身边的丫鬟换人了。“小菊呢?”
“自然是去领罚。”秦凤戈硬声地说。
婉瑛一脸惊讶。“领罚?为什么?”
“她没有伺候好主子,任由你一个人昏倒在外头,难道不该领罚?”他的脸色不只难看,可以说铁青。
她不想因为个人的行为而连累到他人。“这不关小菊的事,是我没跟她说一声就跑出去了”
“她应该跟在你身边,万一出了事,就算她有十条命也赔不起。”秦凤戈不容转园地说。“你是主、她是奴,这就是规矩。”
“将军”婉瑛从未见过他这般严厉冷酷的一面,有些被吓到了。
秦凤戈低喝。“把药喝完!”
看来他这回气得不轻,婉瑛不禁责怪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可能的后果,不只受伤,还害了小菊。
直到把汤药喝完,丫鬟也退下了,寝房内只有他们夫妻俩。
“好,你现在可以说了。”秦凤戈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地开口。
见他活像在审问犯人似的,婉瑛自知理亏,也不敢提出抗议,只得把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之后,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因为对方行径可疑,所以你连说都不说一声,就一个人追出去?你何时才能改掉这种莽撞和冲动的个性?难道忘了上回差点把命丢了的事?”
“我没忘”谁教她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要快。
他一脸怒气腾腾地问:“在这座府里,有哪个婢女敢在门外偷窥、监视的?你说!到底是谁?”
“是”婉瑛一时语塞,要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一看错了,不也同样害了彩霞?“我、我没有看到她的脸。”
“很好!”秦凤戈抽紧下颚,免得大声对她咆哮。“你不只没看到对方是谁,还因为滑倒撞到头昏倒”
婉瑛怔愣了下。“是谁说我滑倒撞到头昏倒的?”
“发现你的奴才去把常海找来,他见你仰躺在地上,头部下方还有块比拳头还要大的石头,尽管天气放晴,不过地面湿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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