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出来,万一真的冤枉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秦凤戈板起脸孔。“我自会处理。”
“可是”这件事与她有关,她不想被排除在外。
他硬声地说:“就这么办!”
“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你只要把伤养好,什么都不用管。”秦凤戈不想再让她遇到任何危险,话也说得重了。“打明天起,我会派两个丫鬟跟着你,无论上哪儿去,都要有人守在身边,若故意把人支开,只会害她们挨板子。”
婉瑛不禁又气又急。“你应该先问过我”
“我是你相公!”就因为她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这才会出事,秦凤戈不打算再继续放任下去。
她真想给这个男人一个过肩摔。
见婉瑛红了眼圈,一脸泫然欲泣,秦凤戈不是不心疼,可是此时此刻,他整个人完全陷入混乱当中,没有余力去安抚她。
“在头上的伤口痊愈之前,好好地待在屋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说完,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你不能这么做”婉瑛惊怒地嚷道。
秦凤戈用力关上门扉,脸色铁青、下颚抽紧,恍若未闻地疾步而走,宛如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似的。
“她”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婉儿?是另一个女人?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翌日早上,大管事和二管事奉了将军之命开始盘查府里的婢女、丫鬟,询问她们昨日的行踪,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在书房待了一夜的秦凤戈,双眼布满血丝,不断想着婉瑛所编出来的“故事”整晚都不曾合过眼,揉了揉太阳穴,那儿正抽痛得厉害,便请了一天的假,留在府里休息。
“将军,要奴才把早膳端过来吗?”小厮见主子气色欠佳,都巳时了,还粒米未进,不得不上前请示。
秦凤戈坐在书案后头,一手撑着额头。“我吃不下。”
“那么奴才去帮将军泡壶茶。”他倒是机伶,想到主子昨晚并没有回房,这可是打从新夫人进门之后从未发生过的事,还是去问一下伺候的丫鬟,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秦凤戈闭着眼皮,随口应了一声。
就在小厮出去之后,他两手捧着沉甸甸的脑袋,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更不知该不该相信婉瑛的那番说词。
“她不是婉儿可明明又是婉儿”秦凤戈口中低喃着。“她其实是另一个女人的魂魄附在婉儿身上,而且还是来自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
可若是真的呢?
他不禁从“婉儿”离奇的死而复生,到喉咙的呛伤痊愈,彼此开始交谈开始回想,当时不就注意到她跟寻常女子不同了,又加上对于望火楼、燔火铺屋的好奇,甚至想加入熸火军,早就透露出玄机了不是吗?
“那些所谓听别人说的,不过是搪塞之词,其实是她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所见所闻”就因为他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神鬼传说向来就是嗤之以鼻,才会难以接受。“若不能眼见为实,教我如何相信?我又该拿她怎么办?”
秦凤戈往后靠坐在椅背上,眉头深锁。
“我究竟是无法接受她口中所说的故事,还是无法接受她不是真正的婉儿?”他不禁扪心自问。“若她没有疯,也没有欺骗我,难道我宁可要本来的那个婉儿?那么她还会是我爱的女子吗?”
他混沌沉重的脑袋渐渐清明了。
“不我就是爱她有些鲁莽却又富正义感的性子,面对歹人,也能无所畏惧,即使受了伤,甚至可能送命都不后悔,天底下又有几个女人能够办得到?”在这同时,秦凤戈也看清自己的心了。“这是我最欣赏、也最头痛的地方并不是被那副纤柔美丽的外表所吸引”
只要“婉儿”还是自己所钟爱的那一个,无论来自何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她。
没错!
应该这么想才对!
而自己又何其有幸能够拥有如此独一无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