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地安抚。“就算当时告诉我,也把彩霞找来了,她未必就会说真话,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倚在秦凤戈胸口,默默地垂泪。
“无论彩霞是否真的遭人灭口,她已经死了,再自责也没用,唯有尽快查出凶手是谁,才能让她瞑目。”秦凤戈从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一面,不禁心疼不已。“我现在只担心凶手会不会找上你,或是砚哥儿,我不能失去你们。”
无法得知凶手的身分和目的,便难以去防范,这也是最棘手的地方,即使面对再大的火势,他都不曾像此刻这般恐惧。
“娘”床上传来砚哥儿的呼唤。
“醒了。”婉瑛连忙抹去泪痕,不让孩子看到她在哭。
砚哥儿揉着惺忪的眼皮,看见父亲也在,马上从被窝里钻出来。“爹”
“不如让砚哥儿也搬到咱们这个院落,就住在西厢房,我也可以就近看着。”她不怕凶手对自己下手,不过要先保护好孩子。
“好,这件事就依你的。”秦凤戈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环住婉瑛的肩头,只要有他在,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不到两天的光景,彩霞的死讯也传到秦府,加上之前大张旗鼓地追查打昏婉瑛的犯人,老太君已经不止一次派人前来关切。
秦凤戈不想让祖母和其他长辈操心,更不希望他们插手,便让人回复说等到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自会说明清楚,还吩咐下去,暂时别让秦府的下人踏进将军府,包括金嬷嬷在内,免得有人问东问西,又添其他乱子。
又过了一天,约莫酉时左右,二管事来到书房,看着好些天来都愁眉深锁、面带忧虑的主子,没有出声打扰,只能站在一旁,静待他开口。
“彩霞的丧事都办妥了?”秦凤戈终于抬起头来。
“是。”由于彩霞没有其他亲人,所以由将军府全权处理。
他合上才写了几行的奏折。“尽管毫无证据,可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彩霞遭人杀害这件事,和之前砚哥儿让人带走,还有奶娘的死,是否有所关联。”
二管事不禁讶然。“将军为何会这么认为?”
“能够取得奶娘信任,让她愿意跟着对方离开,一定是足以信任的人,原本怀疑可能是秦府的人所为,可若是这座府里的人呢?”想到这个,秦凤戈不禁打从心底发颤。“这是我之前不曾想过的。”
“若真是将军府内的人所为,那么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甚至包括小的和大管事,也都是奶娘最信任的。”二管事不避嫌地说。
晏青和常海都是他得力的左右手,并跟随多年,秦凤戈自然相信两人的清白,不认为他们会背叛自己,其他人就难说了。
“就因为人都死了,才会迟至今日都破不了案。”他用手指轻敲书案。“如果两者真有关联,想必凶手早有预谋,也筹划多时。”
想到凶手一直潜伏在府里,自已却一无所知,秦凤戈除了愤怒,也大为惊骇,看来当务之急便是要先清理门户。
“可目的到底又是什么?”二管事也希望能替主子分忧解劳。“莫非跟将军,还是秦家有仇?”
秦凤戈也只能朝这方面去想了。“只要是府里的人,都要把他们的身家背景再查个仔细,看看是否跟秦家曾经结怨,不论多小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是。”他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