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踏出半步。”
闻言,婉瑛在心里叹口气,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种被软禁的日子。
“老太君还说了些什么?”婉瑛一面帮他宽衣,一面闲话家常。
“你该称呼她祖母。”秦凤戈开口纠正。
婉瑛干笑一下,除了还不习惯之外,相信老太君也不太乐意听到自己这么叫,根本把她当作外人看待。“是,祖母还有说别的吗?”
“只是聊了一些琐事,像是前几天,秦府的帐房无端丢了五十两银子,祖母让三叔在查是被谁偷了,又说她最近夜不安枕,每晚都作噩梦”他只当是老人家想太多了。“我便安慰了几句,祖母又说”
见秦凤戈不再说下去,她疑惑地追问:“又说什么?”
“没什么。”他一句话带过。
婉瑛看得出是他不想说,而不是没什么。“到底说了什么?”
“自然是问你肚子何时有好消息”秦凤戈避重就轻地回道。“我便说咱们才成亲不过三个月,还不急,何况最近府里又出了不少事,没心情谈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
她也不希望秦凤戈当夹心饼干,自己也得加把劲。“为了不让祖母失望,看来咱们只好天天努力,不过就怕将军身体会吃不消,我会记得让二管事派人到六安堂买一些补身的中药回来。”
秦凤戈仰头大笑。“我不需要吃那些补品”
“真的不需要?”婉瑛笑问。
他一把将婉瑛打横抱起,走向床榻。“看来我不好好表现一下,你是不会相信的,到时可别求我休兵”
婉瑛笑到肠子都要打结了,由着他为自己宽衣解带,接着抬起纤白双臂,勾住秦凤戈的颈项。“这一点请将军放心,这次绝对会奉陪到底。”
“就这么说定了”说着,秦凤戈低头吻上她爱笑的小嘴。
她也热情地回吻。“将军”
“什么事?”他喘着气,唇舌在婉瑛胸口上打转。
“我保证不会再冲动莽撞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她吐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喘。“不过有件事你要记住就是你可以依赖我不要因为我是女人就认为只要保护我就好我没那么脆弱”
秦凤戈从她胸前抬起头。“我知道你很坚强,只是害怕失去你”“我更害怕你不需要我”婉瑛用指尖轻轻地滑过他因欲望而泛红的俊脸。“自从死而复生之后,我一直在想老天爷让我附在婉儿身上,是否因为这里有人需要我,可是现在不禁又怀疑自己根本帮不了任何人”
“谁说你帮不了任何人?”他出声驳斥。“至少你帮了我,当砚哥儿的生母死后,是你帮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刻,那对我的意义重大,没有你,我便无法这么快就从悲伤中走出来”
“真的吗?”她眼眶红润地问。
他深深地望着婉瑛。“你的自信都上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只是担心自己会愈帮愈忙”婉瑛现在极度缺乏信心。
“谁敢说你愈帮愈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他不想见到她灰心丧志的模样。“只要多注意自身安危,别轻易涉险就好。”
婉瑛亲吻着他的嘴角。“我爱你,将军大人。”
“感谢老天爷把你带到我身边来”秦凤戈由衷地说。
接下来,他们不再需要言语,只想让身体更为紧密地结合
睡到半夜,约莫丑时左右,一阵又急又乱的敲门声划破寂静。
秦凤戈倏地惊醒,只有紧急状况发生,才会惊动到自己,他马上掀开床帐,套上衣裤,摸黑应门。
“立刻备马!”待他听完二管事的禀报,刻不容缓地吩咐。
待秦凤戈将门扉重新关上,踅了回来,顺手把案上的烛火点燃,就听到帐内传来翻身的声响,接着是婉瑛似睡似醒的声音。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她爱困地问。
他一面穿衣,一面说:“内宫失火,我即刻要赶过去”
婉瑛唯恐听错了,连忙把头探出帐外。“你说内宫是指哪座皇宫?”这可是天大地大的事。
“就是皇上和后妃居住的后宫。”秦凤戈弯身穿上靴,也为她解惑。
她睡意顿时全消,七手八脚的穿上兜衣和棉裤,马上去取来红色铠甲,协助丈夫穿戴上去。“烧得严不严重?”
“目前还不清楚。”他也很想知道。
“后宫的防火设备如何?”婉瑛又问。
秦凤戈一面调整袖口,一面回答:“每一座宫殿都摆放吉祥缸,总共有三、四百口,里头装满清水,天气这么冷,为了避免结冰,每隔几日就在缸下烧炭加温,若是一般火势,很快便能扑灭”才这么说着,已经整装待发了。
“将军千万小心。”她恨不得能一起去。
他颔了下首。“府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是。”婉瑛只盼火势不大,他也能毫发无伤地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