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凤戈受伤一事,自然也惊动秦府。
当晚,老太君便在两名媳妇的陪同之下赶来探望长孙,不过秦凤戈刚喝下汤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没能说上半句话,便坐在床头频频拭泪。
“这段日子你就辛苦些,要好生的照顾他。”林氏朝婉瑛叮咛。“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婉瑛小心地应对,可不想让人抓到话柄。“多谢二婶,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一点都不辛苦。”
“那就好。”林氏这一关好过,江氏就不同了。
江氏有些夸张地叹口气。“真是老天爷保佑,凤哥儿这回伤得不重,否则你这媳妇儿才刚进门不到半年就出事,人家会在背后怎么说。”
虽然这番话听得刺耳,婉瑛还是忍了下来。“三婶说得是。”
“才进门没多久,又是被人打昏、府里还有婢女被杀,可真是晦气,该不会是你和凤哥儿的八字真的不合?”江氏就是看她不顺眼,便把丈夫的小妾又生了个儿子的怨气和妒意,全都出在婉瑛身上。“毕竟户口上写的是当年捡到你的日子,并不是真正的生辰八字,说不定”
说到这儿,就这么打住,故意留个尾巴,江氏为的就是等婆婆的反应。
老太君果真把话听进去了。“说不定什么?”
“婆婆,这可不是我在乱说,克夫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万一真是那样,可怎么办才好”江氏假惺惺地叹道。“真是令人担心。”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婉瑛在心中骂道。
“克夫?”婉瑛实在吞不下这口气,就算会挨骂,也要还以颜色。“三婶是在诅咒我的丈夫早死吗?”
没料到她竟敢当着长辈的面顶嘴,江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我何时这么说来着?”
“三婶身为长辈,还是多留一点口德,否则我这个晚辈可不会善罢干休。”婉瑛知晓一味地容忍,不可能让对方闭嘴,再不硬起来,可真会让人瞧扁了。
江氏脸色更加铁青。“你”“别说了。”身旁的林氏猛使眼色。
老太君横睨一眼。“说够了吗?”虽然不喜欢这个身分低下的孙媳妇,可是事关长孙,也不想听到有人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婆婆,我”江氏想为自己辩解,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最后在老太君的瞪视之下,悻悻然地闭上嘴巴。
又不舍的看了下病床上的孙子,老太君才终于用正眼望向婉瑛。“这回全多亏了祖宗保佑,才让凤哥儿只受了一点轻伤,不过在照料上可千万别大意,要是骨头长得不好,将来影响到行走,我可就要唯你是问。”
婉瑛半垂螓首。“孙媳妇明白。”
“砚哥儿呢?”她想顺便看看宝贝曾孙子。
“已经让奶娘哄睡了。”婉瑛说。
见不到砚哥儿,老太君难免有些失望,只好改天再看。“那咱们就先回去了,凤哥儿若有任何状况,随时派人来知会一声。”
吩咐完了,老太君又带着林氏和江氏离去了。
直到送走她们,婉瑛才松了一大口气,庆幸老太君没在这个节骨眼上挑她的毛病,现在她可没心情应付,难保不会气到跟对方翻脸。
“我也不想跟长辈一般见识,因为最后吃亏的还是我”目无尊长的罪名她可担不起。“算了!只要她们别再来找我麻烦就好。”
她坐在床沿,嘴里咕哝着说。
“夫人还是快把晚膳吃了,奴婢已经重新热过,别又凉了。”春香一再催促,才让婉瑛勉为其难地吃下了半碗。
这时,小菊推门进房。“隔壁寝房已经整理好了,夫人暂时就在那儿歇息,这儿就让奴婢们来。”
“我要亲自照顾将军,当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半夜醒来,知道我随时在他身边,并不是孤单一人,才能安心静养,所以帮我在床边打个地铺,今晚我睡在这儿就可以了。”生病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陪伴,他们又是夫妻,婉瑛自然当仁不让。
这个决定连丫鬟们都不禁大受感动。
“是,夫人。”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翌日一早。
秦凤戈看着小心翼翼地帮他打理一切,不怕脏也不怕累的妻子,忙到都满头大汗,还是坚持自己来,既窝心又动容。
“左脚千万不能移动,别用力慢慢来”婉瑛先将他扶起身,再让丫鬟再去拿了床被子,折好之后,用来支撑背部。
待秦凤戈坐稳了,她又再次确认左脚的夹板是否牢固,才把早膳端过来。“我来喂将军。”
他不禁失笑。“我伤的是脚,并不是手。”
“好吧,为了保住将军的面子,就让你自己来。”婉瑛笑吟吟地将手上的碗筷递给他,接着又用手心探了下秦凤戈的额头,再用额头抵着他的,感觉体温似乎有点高,担心是不是发烧了,手边没有耳温枪和血压计可以测量,实在很不方便。“会不会头晕?左脚痛不痛?”
“头部觉得沉了些,疼痛自然也有,不过这些都可以忍耐,只是辛苦你了。”当秦凤戈半夜醒来,觑见她蜷缩在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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