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婉瑛面前。
接受了他的好意,婉瑛一口气把茶喝光,终于把梗在喉咙的东西咽下去。“我跟那个阿平的事,没办法跟你说清楚讲明白”她也只知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好到想结为夫妻。
秦凤戈不想听她跟其他男人的事。“你不必说!”
“可是你心里会有个疙瘩”他若真的不介意,就连一丝怀疑都不会有,婉瑛只能想办法来证明。“好,六安堂的纪大夫是女人,可以请她来帮我做检查,看看是否还保有贞洁。”
“胡闹!”他大声斥责。“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提了。”
“只要不提,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婉瑛不希望一个小小的疙瘩,毁了所有的努力。“那不然咱们现在就洞房,等到洞房之后,发现我已经失去清白了,你可以给我一纸休书,我马上就走。”
他铁青着脸孔。“不许再胡闹了!你已经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休了你,你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口?”
婉瑛被他严厉沉痛的神情给震撼了。
是啊!他们好不容易才结为夫妻,又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呢?而且还是她开的口?自己究竟把婚姻当作什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婉瑛用手背抹去泪痕,气自己又哭了。
“婉儿,别再哭了”秦凤戈一把揽住她的娇躯,心中懊恼不已。“是我不该乱吃醋,不该嫉妒你曾经和另一个男人论及婚嫁。”
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一个太在乎、太喜爱她,心胸又狭窄的男人,无去忍受她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
她听了不禁更恼。“那都是过去的事,而且人也已经死了。”
“我知道。”可是他偏偏无法不去在意。
婉瑛要为自己的名誉讨回一个公道。“总而言之,为了证明我是清白之身,现在就来洞房,答案自然揭晓。”
说着,婉瑛作势要脱去白色内衫,却被只大手制止了。
“你都这么说了,要我如何与你洞房?”秦凤戈将嘴唇贴着她的额际,叹了好长一口气。“若是洞房了,只是为了证明你是清白之身,相对的,也表示我对你的贞洁起了疑心,若不肯与你洞房,似乎又会让你以为我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这实在太为难我了。”
“可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她也很为难。
秦凤戈又叹了口气。“今晚就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拖愈久,只会让事情愈复杂。”婉瑛喜欢速战速决。
他加重搂抱的力道。“夫妻之间总会遇到不少问题,只要咱们愿意一起面对,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真的吗?”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迷惘。
“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绝对可以解决的。”秦凤戈希望她对他有信心。
她想了又想,便点了点头。“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只是担心你为了阿平的事,心里有一个结,要是现在不去解开,以后咱们吵架,又把他拿出来,到时伤害也会愈来愈大。”
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秦凤戈绝对相信她的为人,是不可能会欺骗自己的,问题出在他身上,以为根本不在意那个叫阿平的男人,结果只是刻意忽视,那根剌一直都在。
“还想再吃点什么?”他转移话题。
摇了摇头,婉瑛什么胃口也没有。
“那就睡吧。”秦凤戈和她一起躺下,盖上大红喜被。
偎在新婚夫婿的身畔,婉瑛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养母说嫁夫就当随夫,一旦嫁了人,便是一辈子的事。直到这一刻,她才渐渐地体会到婚姻带来的神圣使命感,就算再生气、难过,还是要去面对,不能用离婚来逃避。
在这个原本应该旖旎多情的洞房花烛夜,身体互相依偎着,只不过两人的心并没有完全贴近对方。
要成为真正的夫妻,这条路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