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哗啦啦!”
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在宴宁宫中响起,朱赫把宫里的瓷器都摔碎在地上,屋里伺候的小爆女吓得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章京氏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自己则跟在朱赫后面苦苦劝道:“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可千万不能这么闹啊,被别人听去,让皇上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怪罪你了!”
章京氏不说还好,一说,朱赫更气,随手拿了一个笔洗往章京氏的方向砸去。
“你给我滚!我的宫里,我爱怎么发火就怎么发火!皇上如今眼里哪还有我的存在?才不会管我在这宫里怎么样呢!”
章京氏素来知道朱赫的性子,蹲身一躲,不敢再凑上前。
“娘娘!你听奴婢的,千万别发火了!有什么事,咱们静下心来好好想办法便是,这样发火砸东西也无济于事啊。”
朱赫又砸碎了一整套上好的茶,气得又哭又叫“静心?要我怎么静心?那女人已经确定有孕了,再过几个月龙子就要生下!皇上现在把她捧得像个心肝宝贝似的,一天照三顿的赏赐,以前还装装样子住在静思殿里,现在根本就长住在那女人的寝宫了。”
章京氏见她火气发得差不多了,上前去把朱赫抱住,像小时候一样拍抚着她。
“娘娘,千万别再气了,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那些小人却损伤不了分毫。”
“奶嬷嬷,我究竟要怎么办啊?”朱赫趴在她怀里大哭不止。
“文贵妃的命也实在太好了,才触怒了天颜,这转眼肚子里就怀上了龙种,这都是命啊,娘娘,咱们拚不过命呀。”
朱赫不甘心。“奶嬷嬷,我不会就这么认命的!”
章京氏心里一阵惊怕,连忙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上次大王爷侧妃的事情才刚过去,这次兹事体大,那是龙子啊,你若出手,就算是只有个念头,被逮到了就是死!你千万听奴婢的劝呀!”
朱赫有些不耐烦听这些,眼里闪过怨毒的光,知道章京氏是怕了,便不打算通过她谋划。
文知艺确诊的那天,娜仁是在场的,她面上不显,装作高兴的样子,重赏了文知艺后,回到寝宫中便坐在凤榻上,一言不发。
阿布站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是不存在般,整个屋瑞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瑞兽香鼎里香烟袅袅。
好半晌后,娜仁长长叹了口气。
阿布服侍娜仁多年,知道主子这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便等着主子发话。
“阿布,专司皇上的洗衣房中有咱们的人吗?”
“有人。”
“可信吗?”
“娘娘放心,绝对可信,就算不可信,奴婢也定然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
“嗯。”娜仁点头。“你陪伴我这么多年,若没有你,我不可能保住现在的位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们这辈子是掷在一起了。”
阿布跪在地上。“奴婢打小就跟着娘娘,这辈子只知道娘娘,心中再无二人。”
娜仁点头。“我心中的想法并不怕你知道。皇上与我是政治联姻,他不喜我,在我身上也就不爱浪费功夫,一年进我房间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我从哪得来孩子?”
她怅然地抚摸着小肮。“他在我身上不放心思,我也无所谓。以前他还只是青金的王,常年在外征战,我并不急。他要想坐稳青金的王位,要想得到大夏,就动不了我的位置。他就算在外面战死了,我是正妃,随便哪个庶子养在身边,我都是青金身分最高贵的女人。”
阿布知道,以往的优势,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果然,娜仁继续说道:“朱赫她动摇不了我,所以我也就没取她的性命。可如今”
她暗暗捏着手指,尖细的指甲几乎都被她捏断了,却不觉得痛,与内心深处权力欲望无法填满的苦痛相比,这点肉体之痛算什么?
“如今皇上统一了天下,江山坐稳,有我没我他都无所谓。文知艺出身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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