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唐章苇感觉有人在身旁走动。
有个很温柔的力道帮她擦汗,帮她换掉一身湿透黏着皮肤的衣服,抱着她,慢慢喂她吃药。
她觉得好冷,不自觉地抓着那人的手,小嘴发出呓语,眼角闪着脆弱的泪光。
身旁的大床蓦地下陷,一具火热的躯体靠近她,她被抱个满怀。
唐苇苇反射性的偎向那堵令人安心的热源,寻求温暖慰藉。
身体不适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身体里像有把火烧着,但体外却泛着冷,这样冷热交替的折腾像经过了一世纪之久才逐渐减缓消失。
“乖,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苇苇,别动,乖乖睡觉。”
“宝贝,你好像退烧了,是药效发生作用,你乖,来,再把这包药吃了。”
整晚,耳边一直有着熟悉的声嗓,很有耐心的哄着她。
她很听话,意识迷迷糊糊间被喂了一包药丸,喝了几口水后,舒服的偎着那堵宽阔的胸膛沉沉入睡。
唐苇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终于退烧清醒过来时,人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
她转头看见床边柜上有药袋,上头写着她的名字。
天祈带她看过诊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病昏头了吗?
头还是有些胀痛着,不过感觉真的好多了。
她捧着微微胀痛的头,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找着湛天祈的身影,但房间里一片清冷,连他的气息都没有,床畔的温度是冷的。
就在唐苇苇失望到严重怀疑自己是作梦时,适巧湛天祈打开房门走进来。
他小心捧着一个碗公,看她已经清醒过来,脚步顿了一下,眼神蓦地一整,佯装冰冷。
凝视着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和表情,唐苇苇心痛的明白,他是真的不想理她了,自己再继续待下来只会给他带来困扰。
“我睡在这里多久了?不好意思,占用你的床。”
唐苇苇急着下床,不顾自己身体仍旧处于虚弱状态。
脚丫才踩上地板,她急着站起来的下场就是一阵晕眩朝她席卷而来,让她单薄的身子晃了一大下。
湛天祈大步走过来,碗朝床边柜上一搁,急着将她拥入怀里。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再也装不了冷漠,他将她抱起来,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上。
“躺好,你现在很虚弱,不能随便下床走动。”
“你不赶我走了?”她目光哀怨的睇着他,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幽幽吞下一口叹息,表情显露无奈。
“你都病成这样我还赶你走,会不会太没良心?”
“所以——你不会再赶我走了?我可以留下来对不对?”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现在万分懊悔当初太过独断的抉择,她想求得一个谅解的机会。
对上她满怀希冀的眸子,湛天祈有一瞬间是心软的
“不!”可一开口,却是毫不留情的浇她一头冷水,灭了唐苇苇心里那微渺的希望。
“你身体出状况我才会同意暂时收留你,等你状况恢复差不多之后,我会送你回去。”
如果真不想理她,他大可打电话给母亲来把她接走,或直接把她丢在医院里。
她唐苇苇虽然笨了些,但可没笨到看不出来这男人关心她。
“这么好心肯收留我还打算送我回去,还帮我煮了粥,你对我真好,代表你心里还是在意我关心我”她偷觑着他的表情,豁出去的把心里的话大声说出来。
“天祈,我们和好好不好?”
“哼,我是良心未泯。”好!可是他不能就这样答应她,不给她一次震撼教育,她不会知道在乎有屁用,真心换绝情,说分手就分手,马上搬离他的住处,离开前连捎封讯息都没有,走得非常潇洒。
“把这碗清粥吃了,然后把药吃掉,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半,我顶多收留你到八点,两小时后我开车送你回去。”
他冷着脸,照本宣科似的把圣旨读完,然后转身走人,刻意忽视她那句鼓足勇气才吐出来的请求。
背对着她,他悄悄勾唇露出一抹浅笑,黑眸闪烁。
唐苇苇怕他一走不回头,吓得跳下床,可急促下床的下场就是腿软的往前摔去,她以很奇怪的姿势抓住他的裤管,差点把他的运动裤给扯下来。
他扯住下滑的裤头阻止青光外泄。
“你这是做什么?要我喂你吃粥?唐苇苇,你现在没有这福气,我湛天祈也是有尊严的,跟我分手的女人我干么宠,把她踹开都来不及——”
“你舍不得。”话说得那么狠,可却对她好好。
收留她,带她去看病,还亲自洗米煮粥。
同住这三年他何时下过厨,从来都是她张罗吃食,他舒舒服服的等着饱餐一顿。
“要不要试试看?”他作势抬高长腿。
“如果踹我一脚能让你拽愤消气的话,来吧!”她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
湛天祈气得牙痒痒。“你以为我不敢吗?”
蓦地,她表情突然变得古怪。
“你那是什么表情?”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