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涛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为好朋友的,而且是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眼中有一点暧昧关系的男女。
因为我们都在爱情上经历过风雨,,用不着再伪装羞涩和纯情。我们甚至都害怕纯情的男女,因为他们足够蠢。
有个纯情的女孩子,因为跟周涛拉过手就每天到报社门口等他,认定自己是周涛的女朋友,害得周涛不得不从后门溜走。有个纯情的男孩,因为有一天我穷极无聊之下给他打了个“骚扰电话”就到处跟人说我在追他,害得我差点没气得吐血。
我和周涛都费了很大工夫才将事情摆平,这种类似的情况让我们害怕。我们都认为自己在感情这事儿上活得比别人明白,原因是我们是两个爱情坏蛋。
周涛说他大概有过20到30个数目不详的女朋友。他的观点是,对一个曾经深爱的人,如果没有机会发展,至多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把对方忘记。
我听着,笑着。
我们在宾馆的床上披着棉被聊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大亮。我们表达了一番终于遇到知音的兴奋,又表扬其实我们挺纯情的,然后,回自己房间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周涛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表扬我昨天挑选男人的标准无比智慧。我想不起自己说过些什么。
周涛是来北京组稿的,很快会离开,晚上10点就走。
我不记得周涛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妖精,反正他就这么叫。他在一个喝醉酒的晚上,反反复复地说:“妖精,你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踩我,还踩了三次。你也折磨我。”
周涛曾经对我说他第一次见我的那个晚上,我不但穿得妖里妖气,在头发上别了个妖里妖气的小夹子,而且还面无表情的踩了他三次,让他掉进了妖精的圈套。
我真的不记得了。只是我在冬天最爱穿那件领口,袖口和盘扣都用上了红绿大花的中式黑布棉袄,穿它时头发上别一红一绿两枚小卡子。
我不知道我穿上它的样子是不是很妖?
就在那天晚上,我感到周涛身上散发出同类的气息。一切合乎预想,我们坐拥着谈了一夜。
一夜的时候很长,他给我讲那些长长短短芬芳美艳的故事。我也告诉他两年前我还是个以为接吻就会怀孕的孩子,后来跟一个追了我三年的男人谈恋爱,他花心,又自大。
周涛说他很心疼我,说我其实活得不快乐。
其实,我是周涛是乌鸦和猪,谁比谁黑?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周涛收敛了他洒脱幽默的语言,极其宁静地拥抱了我。
那种气氛拥抱显得恰如其分。周涛抽烟很凶。我知道他要走了。
周涛说:“你这个妖精。”语罢就到了另一个城市。
周涛打电话给我,问我可以不可以和他到别的城市去。我们都离开现在的生活,忘记过去的情人,过一种新的生活。周涛说:“你要什么?不就是一个一辈子对你好的人么?我一辈子疼你。”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需要想清楚周涛到底可以爱我多久,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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