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迷住的。
就像武林中的中了邪法。
我颤颤抖抖的从屋外走进屋里。
大厅上有一堆篝火。弥漫的青烟在大厅里把那座佛像弄得若隐若现。
“进来吧。”她淡淡的对我打招呼。我走到篝火旁边,坐在篝火旁。红色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很鬼魅。
“你怕我?”她抬起头“我没有那么让人觉得可怖吧。”
我愣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头发上的水滴到了篝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她站起身,拿起一根木柴放到了火焰里“其实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哦。”我回答“你也配叫人?”我心里暗暗的说。
“怎么?”她抬起头“你看我不像?”
我心里暗暗叫苦,神和人的区别就是大。我怎么想的她一眼就看出了。
她转身从神龛下面拿过一个有些破旧的紫砂茶壶,递到我的面前。里面的温水仍旧很暖手。
“你的文章在这里。”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很整齐的宣纸,上面还有一个贡院的封泥。
“哦?”我有些不相信。但是还是双手接过了那张纸。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纸打开。
上面是我当时写的文章,那一块墨迹清晰的在上面显现着。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她问我。
“嗯。”我回答。
七
京郊,房山。
十年前。
一匹奔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的脖子上戴着一只不大的木牌,但是很显眼,木牌上面有一层金粉。这个木牌上面刻着八个阳文字——“军机快报,圣命如山。”凭这个木牌,这匹马和马上面的人可以畅通全国各州府。
路旁的行人纷纷给这匹马让路,这匹马跑得极快,身后扬起一阵阵弥漫的烟尘。
“兵部火签快报,急传陕甘总督刘规雄——”西暖阁门前太监扯着公鸭般的喉咙大声嚎叫着。接着一连串的喊声从西暖阁一直喊到军机处。正在候旨的刘规雄从军机处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臣陕甘总督刘规雄西暖阁奉旨听宣——”
由于改行了立宪,实行三权分立。皇上关于军事方面的旨意一概由兵部发出。但是近日陕甘地区连连发生当地回部少数土匪伙同外来穆斯林骚扰地方的事件。兵权又收到了皇上那里。陕甘的驻军愈打愈败。身为总督的刘规雄只有向军机处打了条陈。要求撤军到玉门关以东南。当时皇上南巡,军纪大臣李杰作主在条陈上批下了“身为主帅,灵活用兵。”这八个大字。第三日刘规雄就撤了军。回部叛匪竟然圈地建国,在当时刘规雄驻军的地方建立了所谓的“东突厥伊斯兰共和国”担任主帅的刘规雄难逃其咎。只有硬着头皮到了京城。
“撤军的条陈是军机批的,再说打不赢不撤军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刘规雄站在军机处里发牢骚。
“刘老弟。”李杰抿了一口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当时可是让你自己想办法的。作为皇上的忠臣,弃城逃跑,难逃其咎啊。”
在座的军机大臣们都默不作声,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切都很明了了。刘规雄成了那一帮军机老臣们的替死鬼。
然后在保和殿上刘规雄被拔掉了顶戴花翎,再然后就被两个穿黄马褂的太监拖到了午门门口,结局就是一声惨叫。
殿上的一群老臣有的在暗笑,有的面部表情呆滞,但是他们的额头上都是大滴大滴的汗水。
事情开始了。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抄家,灭门。曾经威风八面的总督府竟然成了路人掩面而过的狗屎坑。
刘规雄十岁的儿子刘贵在灭门时竟然被扔进了门前的荷花池,再也没有浮起来
刘规雄的三姨太被几个禽兽般的御前亲兵轮奸,然后残忍的剁成碎块
门前那块“威震边陲”的匾额本是前朝皇帝所赐,现在也被扔到地上,踩成木条,然后再点着,扔到了后厢房里。
总督府起了大火。
入夜,在一片残垣断壁之间,一个黑影从那里溜出。悄无声息。
“那个黑影是你?”我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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