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喜这一次很坚持,不回家就是不回家。
父母拿她没辙,只能暂住在镇上的民宿中,打算好好的说服她,再将她带回台北。
拿着行李回到民宿后,她一脸不悦,不管父母怎么劝她,她依然不为所动。
“我说了,我不想回去!”晚上,她终于忍不住对与她同住一间房的母亲大吼一声。
“你这孩子是中了什么蛊?”樊母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你真狠心得连父母都不要了吗?”
“我没有说不要你们。”樊可喜郁闷的说。
“是不是我们把你保护得太好,让你以为外头的世界真这么单纯?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吗?”樊母来到她面前,企图让她放弃雷泽刚o
“心怀不轨?那你们身为我的父母,是不是也是心怀鬼胎?”她毫不留情的开口。“还有,是不是你们跟他说了些什么?还是威胁他了?”
“你这孩子”樊母觉得女儿自踏出家门之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我们没有威胁他,只是请他离你远一点!可喜,你清醒一点,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不适合你的!”
“什么叫作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生气的跺脚。“是他从外层空间来还是我从火星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他吗?”
“你眼睛睁大一点,他只是个水电工,未来能给你什么保障?你不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他供不起你现在的生活,更会毁了你日后的前途。”樊母上前抓住激动的女儿,用力的摇晃着她的双肩。“听妈咪的话,妈咪是过来人,知道穷苦日子不好过”
“说穿了,你们的眼里就只有钱!”樊可喜有些崩溃的吼道。“所以你们怕我跟雷泽刚在一起,就无法再把我当成摇钱树了吗?”
樊母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可喜!我和你爸爸用心栽培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你未来在画坛上一定会有很高的成就,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自毁前程”
“你们的想法很奇怪。”樊可喜用力甩开母亲的箝制。“为什么老是把你们的想法当成枷锁套在我身上呢?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你们就觉得我的前途会毁了?在我还没有遇上他之前,你们在意过我为什么不再拿笔划画了吗?你们关心过我为什么在家里如此安静,几乎不说话吗?”
她就像个压抑太久的皮球,在被挤压之后爆炸开来,将长久以来被父母忽略的不满全都宣泄。
樊母一时语塞,她一直以为女儿乖巧文静,不爱与他们说话,而且她与丈夫又都各忙各的,根本抽不出时间与女儿相处。
“我不说,不代表我是瞎子、聋子,你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目标,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和未来,你们却因为怕我离开,强迫我再回到漫无目的过去,扼杀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对生活的热情。”樊可喜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感受。“我不想再过着你们安排好的生活,我想走自己选择的道路。妈咪,如果你和爹地是真的爱我,就放手让我选择吧!”
樊母微微往后退了几步,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可喜,你还小,根本不懂外面的社会有多么现实,我们这么做全是因为要保护你”“我不小了。”樊可喜再重申一遍。“我可以为我的一切作决定,更愿意担起后果。我答应你们,不会放弃画画,也会继续让您和爹地做我的经纪人,我只是离开家过我想过的生活,我和你们的关系不会改变,好不好?”她的语气变得柔软许多,不断恳求着母亲。“不要再强迫我过着你们安排好的人生,可不可以?”
樊母现在脑子里已一团混乱,最后叹了口气。“可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上床休息吧,我这就去隔壁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好不好?”
樊可喜还想开口,但是她很清楚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决定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听话的躺上床。
樊母上前轻吻她的额头。“我现在就去找你父亲,决定好之后,我们再重新讨论一下。”
她点点头,钻进被子里。
樊母走出房间没多久,樊可喜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雷声,天空中更闪烁着白光,于是她忍不住下床,来到窗边。
这时,雨也滴滴答答的落下,很快的便转变成倾盆大雨。
樊可喜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漆黑的世界。
雨打在窗子上,她望见倒映在窗上的脸庞,那些雨珠仿佛是她哭不出来的泪珠。
明明她都这么勇敢,愿意抛弃一切了,为什么雷泽刚还不愿意踏出这一步,给彼此一次机会呢?
当她陷入沉思时,隔壁房间突然出现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
隔着一而墙,她听见父亲震怒的声音。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为了一个男人想搬出去住,还说一堆冠冕堂皇的蠢话!我说过多少遍,可喜与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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