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我在问你话!”梁苹珊又一次觉得只要面对他,她的脾气就会暴躁到破表。
她讨厌他带着那种笑盯着她看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能看透一样,让她很不舒服。
“听到了,不写就不写。”他耸耸肩,好心地决定让她脸上的寒霜少一点。
“很好。”她满意地点着头。
“那现在可以给我食物了吗?我肚子好饿。”他又一次噘起嘴来,这次竟然还附加小狈眼攻击!
梁苹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转身径直走到冰箱前,决定冰镇一下自己发昏的脑袋。
“我下碗面给你吃。”她取出面条、鸡蛋跟青菜,没管他的意见就在流理台开始洗洗切切。
她很满意身后的安静,让她昏沉的脑袋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越是冷静,她越是能思考他跟她从重逢到现在的种种互动,然后惊觉到他们之间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微妙。
他们好像都忘记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怎么可能忘记?他们只是同时选择不再提起而已。
现在这样挺好的。
“喏,吃吧,吃完记得吃药。”她端来一碗汤面放在他而前。
“你不一起吃?”阙铠一说完立刻举着筷子唏哩呼噜吃进一口面,看样子像饿很久了。
看他吃得高兴,她的表情不禁软化了一点。
“我不饿,我要回家了。”她走到沙发前拿起自己的皮包。
“明天见!”他用一排白牙欢送她。
“谁跟你明天见?”她又火了。
“就你啊!不然谁做饭给我吃?”
“你妈。”她恶劣的口气简直像在说脏话。
“你怎么老提我妈?她不会烧菜,至少我到现在还没吃过她煮的菜呢!”他一脸要笑不笑。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点可怜?
梁苹珊愣了一下,干巴巴地开口:“那请个临时工也可以。”
“不要,我就要你!”他立刻变身吵着要糖吃的小表。
她的太阳穴瞬间抽动好几下。
“你现在到底几岁?”
“你当我几岁都可以。反正我就要你来!不然我就不吃饭、不写稿还不吃药,啊!这一次搞不好我真的会得肺炎死翘翘哦!”阙铠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说出来的全是令梁苹珊快要吐血的威胁。
阙铠看她脸色白里透红,红里又发黑,忍不住就想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很无赖很欠扁,不过只要能再看几次令他心旷神怡的风景--比如她现在的表情,他就觉得被她怨恨很值得啦!
不然,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待在她身边了。
“我知道了!”梁苹珊从牙缝挤出这四个字,俨然是举白旗投降了。
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
她这完全是为了稿子!板子!板子啊啊啊当阳光一点一点爬上脸颊,梁苹珊也一点一点苏醒过来。
她的身体侧向一边,惺忪睡眼愣愣地看着透明的落地窗,浑沌一片的脑袋瓜里第一个想到的事情是--怎么她忘了拉上窗帘?
可是她房间的窗子好像不是长这样?
困惑地眨眨眼,她慵懒地把头转过另外一边,就在这时候毫无防备地撞见一张轮廓漂亮的侧脸,顿时睡意全消。
阙铠?!
“唔嗯”像在响应她一样,阙铠呻吟了一声,整张脸转过来面对她,紧闭的双眼一点睁开的迹象也没有。
尽管如此,她还是震惊地瞪着他,脑筋快速转动,试图厘清他们怎么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记得,他昨天傍晚忽然发起烧,吃过晚餐跟药就打算回房间睡觉了,睡前还嘱咐她赶快回家。
她是该立刻回家,但是不知哪条神经不对,她想起他先前才把他自己弄到差点得肺炎的恐怖事迹,她实在狠不下心放他自生自灭,于是留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进房查看他的体温变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觉。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她才终于忍不住趴在他床边偷偷打起盹来,想着只要睡上几分钟就好,没想到这一睡会一觉到天亮,而且她竟然爬上他的床?
不,绝对不会是她爬上来的,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的杰作,因为她不会梦游!
这个结论让梁苹珊开始思考她是要不动声色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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