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呃姑、那个姑爷”主仆两人迎着晚风,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要回落露院,韩荞惜正兴奋的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她的计划,突然感觉到小眉在扯她衣袖,她停了下来,看到常如玉迎面而来,他微微抿着唇角,跟一个紫衣少女走在一块儿。
“你们这是做什么?”常如玉盯着男装打扮的她们,微蹙了蹙眉。
那日在落露院尾随她,发现她竟然在府里“卖艺”时,直是让他既吃惊又深感荒唐。
她清空了一个房间,备了许多矮凳,矮凳上搁了软垫,他到时,一屋子都是人,而她正口若悬河、语音娇脆地在最前方讲故事,时不时带着表情动作,一下渲男子声音,一下渲女子声音,有时还唱起他听不懂的曲来。
他问了下人,下人说惜夫人每天都会讲一段故事,约莫半个时辰,一个人收取半文钱,只要是常府的人都可以去听,故事不落俗套,某些桥段深情,某些桥段则会让人笑痛肚子,跟他们平日里听到的民间故事都不相同,异常地吸引人,惜夫人又唱作倶佯,大伙都被她给吸引,每天晚上都抢着去听故事。
“看不出来吗?”韩荞借弯着唇角笑了笑,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他。
“我们女扮男装出门,现在要回落霞院了,你应该很忙吧,我也很忙,那就告辞,后会有期!”她又对他夹一个江湖式的抱拳。
常如玉不是她的金主,她没空应酬他,她下面可是食指浩繁,要赶快回去写详细的企划书给她的金主。
“慢着。”对于她这般敷衍的态度,常如玉自然是十分不悦,他状似平静,实则胸中已升起一簇火焰。
“我有话对你说。”
“喔?什么话?”看他不苟言笑,韩荞惜有点紧张了,该不会反悔要赶她走吧?
见她好似没意识到自己错处,常如玉蹙起了眉心。卖艺已经很荒唐,现在她又在忙什么?竟然还女扮男装出府去?
他脸罩寒霜地说:“日后不许你再做男装打扮,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他的指责让韩荞惜觉得好笑,敢情这位前夫大人忘了她已经不是他老婆了,还想约束她?
虽然带着一群陪嫁奴仆寄人篱下,不好出言顶撞,但提醒一下是必要的,因为她以后还是会常常出府去,不想为此跟他闹得不愉快。
她澄澈双眸直视着他,不闪不避,慢悠悠地说:“常少爷,我已经是你的下堂妻了。”言下之意是,她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他实在不必管那么多。
瞪着那一双美目,常如玉发现自己竟说不出话来。
好个下堂妻,几个字堵的他哑口无言,只能让她离去。
看她们走远,又看到常如玉眼中闪着一抹奇怪的情绪,燕成瑶忍不住问道:“二师兄,那人就是被你休离的韩府千金吗?”常如玉蹙着眉心,此时此刻,任何人跟他说话都令他感到厌烦。
“你不必管那么多,没事快回云初山,师父会找你。”燕成瑶噘起了小嘴。
常如玉严厉的盯着她。
“若要留下来,那你就安分点,不要再让我分半点神照顾你,我没有那种闲工夫。”她竟然在绸缎庄为了一块布料跟尚书的小妾打了起来,对方被她打红了半张脸,哭闹到衙门去,也惊动了尚书大人,让他不得不去为她善后。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燕成瑶连忙应承,一双美眸求饶的望着剑眉星目、俊美无暇的他。
若她不闯点祸,他又怎么会注意到她?
她光看着他就忍不住心荡神驰,自小她就想嫁给他,得知他被皇上指婚的消息时,她哭肿了双眸,前些日子得知他竟然休妻了,她塞出望外,顾不得自己还被师父禁足就偷跑下山。
“那好。”常如玉眼神犀利的一扫,也不管小师妹流露出的情意有多明显,沉声道:“你现在就回房去反省反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明天早膳之前,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好嘛,人家回房反省就是,你就别再恼我了。”燕成瑶哀怨的走了。
常如玉驻立在晚风拂来的临水回廊中,看着水面在晚风吹拂下缓缓地荡出了水纹,他闭上眼眸又睁开,蓦然往落霞院走去,到了最后,几乎是用轻功在飞掠了。
一进落霞院便见到换回女装的小眉端着点心要进偏厅厢房,他拦住了她,细细询问她与韩惜儿出府之事。
小眉生性怯懦,他又是当家主子,他才问两句她就什么都说了,得知韩荞惜竟然在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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