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到现在的偷觑掩嘴羞笑,连二房的下人也闻风前来观看。
啐,当他们是在仪队礼兵交接吗,有什么好看的,大惊小敝!明日她就让春菊一人收十两,总不能白白表演给人看!
“灵犀,我回来了。”石辛黝一回到家,见到她,先给她来个大拥抱,之后便旁若无人似的与她深情拥吻。
下人们窃笑之余,突然有一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拔高飙来——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尤玉英一进大厅,见着下人说的情况,亲眼撞见这不知羞耻的画面,又是和燕灵犀有关,她自然大骂特骂起来。
“二嫂,不,弟妹,你今晚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燕灵犀对着她问,语落,随即又免费加码奉送一回免费表演,她踮起脚尖,主动亲吻着身旁的丈夫。
见状,尤玉英又惊又叫“你们要不要脸呀,大厅上还敢做这种事!”
“哪种事?”燕灵犀嗤了声“辛黝亲吻的是他的妻子,我吻的也不是别的男人,我们都没干偷鸡摸狗的事,有什么好不要脸的!再说,爹娘如果看见我和辛励的感情这么好,他们在九泉之下,一定很高兴很欣慰。”她就是用这说词,让他卸下内心顾忌,公然与她拥吻。
她才不信古人保守那套,她就是喜欢和自己丈夫公然晒恩爱。“再说,弟妹你难道不希望我和辛黝夫妻恩爱?”她睨着她,凉凉的说:“还是说,你希望我和二哥”
怕自己丈夫又被她勾引,尤玉英紧张的说:“你们夫妻俩的事,我才不想管!”
“那你来是有何贵干?”看她一眼,她来准没好事,燕灵犀懒得理她,迳自拉着石辛黝入座。
“弟妹,你也坐。”石辛黝客气的招呼。尤玉英未入座,而是大步走到他面前,气呼呼质问:“大哥,为什么我们二房厨子要拿地瓜,大房厨子压着不给?”
她知道这事肯定是燕灵犀在搞鬼,找她定会碰一鼻子灰,再笨的也知道要找憨厚的大哥要。
“有这种事?等会我让厨工扛一袋地瓜过去给你们。”
“一袋哪够,我们二房的下人那么多,三餐都要吃地瓜饭,加上要煮地瓜葛根汤,也不知得喝几天这风寒症才能好,至少也得给十袋。”说到激动处,尤玉英轻咳了声。
十袋,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十袋?没问题,弟妹你要多少有多少。”和石辛黝隔着茶几而坐的燕灵犀瞥见她手上疹子未消,猜想她定是心急的想藉地瓜葛根汤根治风寒。
何文珺说道:“一袋地瓜五十斤五两银子,别说我不通人情,我给你打八折。”她吩咐立于一旁待命的阿牛“牛管家,记下,二少奶奶要十袋地瓜,秤好斤两,明儿个让人送去,但要记得先收款再出货。”
虽说地瓜的价格和之前相比可说是飙至天价了,但和白米比起来还是便宜很多,加上不管有无得到肠病毒的人都在煮地瓜葛根汤喝,现在地瓜可是炙手可热呢!
“一袋地瓜要五两?燕灵犀,你这分明是在抢人!”尤玉英气咻咻的质问:“以前大哥给我们地瓜从来都不用钱的!”
“是啊,灵犀,我们都是自己人,不必跟弟妹拿地瓜的钱。”石辛黝也帮忙说清。
“听到没,大哥说不用钱。”
“我听到了,我丈夫说什么我都依他。”燕灵犀起身,徐徐走至丈夫坐的椅子旁“辛黝,如果是自家人,想吃我们卖的地瓜,当然不必收钱。可是,我们和二房等于是已经分家了,各自独立管帐,我还记得先前我带你上石家布庄做衣服,有人还要跟我们收钱,唷,仔细看好像就是眼前这个人。”
怪她一时大意,先前她只看到两个月的帐目,其他的未细看,二房原本应该平分给大房的五千两月费硬拗成一千两不说,还将先前的帐动了手脚,从石老爷去世至今一年的帐,除了她看到的那两个月,其他月份收支全都是打平,二房摆明了一毛也不给她。
她到石家布庄查帐,顺便想替他做几件新衣服,就是眼前这女人要她先付钱,不然连布都别想碰,那时她就想好了,之后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语塞的尤玉英,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算了,谁希罕你们的臭地瓜,我跟别人买去!”她悻悻然转身就走。
燕灵犀好心提醒她“别怪我没提醒你,东乌省的地瓜和葛根几乎都在我们这儿,其他人就是有也不会愿意卖,你若是要买得赶快,要不我明天还会涨价。”
尤玉英脸色难看的离开后,大厅中剩夫妻俩独处,石辛黝眉头紧皱的问她:“灵犀,你还要调涨地瓜价钱?”
“当然,打铁得趁热,此时不涨更待何时。”她坐回原位,悠哉的啜着茶。现在他们石家大房,可是方圆百里内人人知晓的地瓜大户。
大房光靠着地瓜还有葛根便能日进斗金,想必已然跌破二房全家的眼镜,外加捶心肝呕死了。
整个东乌省种植的地瓜和葛根陆续都被她收购垄断,在其他处采买不到的有钱人家便开始疯狂抢购囤积,一出手少说都是几百斤的购买。
收购来的地瓜,放在先前她让人临时搭建的仓库,原本堆满满的地瓜,现在竟只剩三分之一,她将地瓜炒出天价,就是要狠狠削这些富人家一顿,她赚的钱已足够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很在意二房贪了他们的银子,只是小小刁难一下他们,否则她哪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