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一身红衣的绯衣挡住欲借机溜走的锦心,扬高的声量又亮又响。
“我你滚开!不要挡路。”在她眼中,绯衣是身分低贱的奴婢,她自视高人一等,瞧不起人。
“你用什么语气叫她滚,你方才不是振振有词地说绝无虚言,句句属实,那么本王问你,你用哪只眼亲眼所见?”芊芊人就在她面前,看她还能不能口出荒唐言,将人诋毁得一无是处。
“这奴婢心一慌看看错了”她不能再踏错一步,一定要先认错,把话圆回来。
可惜她要力挽狂澜,别人不见得肯给她机会,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于芊芊定会一脚将她踩下去。
“什么看错了?锦心办事一向很利落咦!王爷,我屋子里怎么传来嗯嗯啊啊的怪声,有人在我屋里?”嗯!很卖力,不枉她用了加倍的迷情散,效果不凡,立即见效。
“别进去”南怀齐伸手欲拦,但怀中的小狐狸已溜出他的怀抱,上前推开半掩门扉。
不知该不该说她拿捏得刚刚好,她刚一进屋,寝房的方向便响起一声男子的粗吼,随即是呯的一声,完事后的大老爷爽快地往床上一趴,重量不轻。
浓而腥膻的气味弥漫一室,不是很好闻,叫人想反胃,不动声色的绯衣悄然开窗,风一吹,浓稠的味道散了不少,也不那么使人作呕,稍微可以忍受。
“啊!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床榻上?羞死人了,太败德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苟且之事,你们唉!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咦!怎么一下子天就黑了。
明媚水眸上多出一只遮目的大掌,南怀齐脸色冷沉地将还在叫嚷的于芊芊带开,隔着一座美人扑蝶屏风,不让胆大妄为的她看其他男人的luo露身躯,他还没那般大度。
“你你们怎么可以擅自闯入小生与卿卿的爱巢,有失体统,不知礼数啊!我流血了,快找大夫,我要死了”自称小生的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哭得像杀猪一般。
南怀齐手中捏着两粒取自福寿贺喜玉石盆景里的紫玉圆果,又往他额头一弹。
“想死?不难,在本王府邸筑起爱巢,你是活够了,还是真不怕死?你躺的这张床,本王会烧给你当棺材。”本王本王?啊!他是杀神晋王?!
“王爷,饶命呀!小生是误闯、误闯呀!美人相邀,小生却之不恭。”他匆匆忙忙的下跪磕头,身上的衣物穿得乱七八糟,衣襟未拉拢,腰带绑得松松垮垮,一脚着鞋、一脚着袜,发未梳拢地垂在耳后,整个糟糕到不行的狼狈,毫无读书人的风采。
“是哪个美人令你甘冒大不韪,拚着一死也要做牡丹花下死的名士?”风流也要有本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听着于芊芊的软糯娇嗓,整个身子都酥麻了的男人一脸晕陶陶。
“是王府的于姑娘,小名灵儿,小生与她两情相悦,情定三生,今生今世非她莫娶,望贵人能成全小生一片痴情。”于灵儿的名字一出,一声嗤鼻的重哼骤起。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于芊芊捂着唇偷药,这个小生太有趣了,死到临头还妄想抱得美人归。
“小生不知,望贵人赐知。”男人很有礼的求教。
她吃吃的发笑,拉开捂眼的大手,反正有座屏风挡着,她什么也看不到。
“你听仔细了,我姓于,小名灵儿。”
“喔,是于姑娘,小生这厢有礼啊!你说什么,你叫于灵儿?!”他大惊,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
“是呀!这府里于姓女子只有一个喔!”谨防山寨货、仿冒品,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男人的唇开始发颤。
“那我身后的女子是谁?”
“你都不知道了,我哪晓得,或许你该问问她。”别怪我心狠呀!春儿,是你们先欺人太甚,我不过还以颜色罢了。
已经颓然而坐的男子灰白着脸,六神无主,全无主意。
“可是与小生鱼雁往返,一纸尽诉情的是灵儿姑娘呀!”不怕添乱,就怕不够乱的锦心趁机开口,明知大势已去,她还要搏一搏,把水搅得更混浊。
“王爷,说不定这位郎君真的搞错了,他是来赴灵儿姑娘的盛情相约,既有书信往来,定可以此为证。”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就让你死得彻底。于芊芊笑得异常和善地看了锦心一眼,让她突然感觉背脊发凉。
“信信在此”床幔之后,一只颤颤巍巍的小手探出,手里是包着书信的绣帕。
不等南怀齐开口,锦心一把夺过,有些急切地扯开绣帕,将通奸证据送到南怀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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