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泽眼角余光瞥见她这般姿态,不禁莞尔,心跳也莫名地加速了,她这模样的确是十分可爱,都快满二十二岁了,依然有着青春少女的别扭与娇羞。
他常常想,等她再大一些、再成熟一些,不知那灿烂盛放的花朵会是何等绝美风情?想必是颠倒众生。
年复一年,他看着她从女孩长成少女,从少女再慢慢蜕变为真正的女人,心弦就像有根钩子勾着、扯着,总是隐隐生疼。
究竟谁会得到她呢?从她初初长成开始,她身边便一直不乏各种各样的追求者,有些虽是恼人的苍蝇,但也有几个算得上优秀,可她竟然谁也不喜欢,到现在仍然没谈过一次恋爱。
她的好姐妹蔡雅岚都已经交第三任男朋友了,她呢?心里当真没有一个人?
为什么要有呢?傅明泽十指紧紧掐握方向盘。她还小,等大学毕业后再交男朋友也不迟,没有最好,她可以专心读书。
傅明泽收回思绪,不愿深入再想,如果有一天她恋爱交男朋友了,该怎么办?这问题是他内心不可碰触的绝对领域,就连他自己也不敢闯进去。
所以他又摆出大哥哥的架势了。“你不是爱吃甜点吗?我前阵子发现一家不错的蛋糕店,带你去吃。”
“蛋糕店?”江雪闻言,杏眸眯了眯。“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为什么会去“发现”什么蛋糕店?”
“是一个客户公司的女同事介绍的。”他回答得很自然。
“客户公司的女同事?”她悄悄磨了磨牙,语气噙着几分危险。“你怎么会跟别家公司的女同事混在一起?”
他奇异地瞥她一眼。“是我负责的案子,当然要常去拜访他们公司。”
她一窒。“喔。”
说得也是,这是个两性并存的世界,他周遭当然会有女性的存在,她没资格置喙,更没资格吃醋。
“要去吃吗?”他仿佛没察觉她的吃味。
她嘟了嘟嘴。“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今天不想吃不行吗?”
好呛的口气啊!暗明泽微笑了,他听出这丫头是吃醋了、不开心了,就算她只是因为担心从小陪着长大的哥哥被抢走了,他也很高兴。
他喜欢她对自己有意无意间流露的独占欲。
“好,我们不吃蛋糕,去克拉码头看海吃海鲜!”他兴致勃勃。
“我还想喝啤酒。”她说。
“好,就喝啤酒。”他一口答应。
又是快乐的一天,当两人带着微醺的酒意回到他租的公寓时,已接近午夜了。
“好累喔!”江雪一下便倒在沙发上,随手抓起一个软软的抱枕抱在怀里。她抱着抱枕的模样就好像抱着她那个宝贝布丁——想起那只许久不见的焦糖色泰迪熊宝宝,傅明泽心念一动。
布丁伴她多年,本来就已经有些破旧了,上个月雪球一时调皮,竟咬坏了布丁的**,扯出里头的棉花玩,气得她把雪球抓起来打了一顿,然后写信跟他抱怨。后来他偷偷问珠姨,珠姨说她很伤心,那天晚上哭了一场。
为了只熊宝宝居然哭了,真是个傻丫头!
思及此,傅明泽微微一笑。“快去洗澡吧!洗完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什么礼物?”她当即眼眸放光。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
“讨厌。”她只好不甘不愿地爬起来先去洗澡,换上一套棉质的两件式睡衣和睡裤。
洗过澡后,她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等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双手拿着什么东西负在身后。
“闭上眼睛。”他说。
“干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吐槽。
“不想要的话就算了。”他很拽。
“好嘛好嘛!人家想要。”她搁下吹风机,乖乖地闭上眼睛,羽睫如蝶翼,翩然轻颤。
他呆看着那浓密微颤的睫毛,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骚动不安,好一会儿,他才记得将某个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塞进她怀里。
她蓦地一震,睁开明眸,不可思议地望着怀里的泰迪熊宝宝,跟布丁一样是焦糖色的,同样的经典款,只除了脖子上多了个小巧的格子蝴蝶结。
“这是”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瞳眸隐隐酸涩。
第一次送她这种礼物,他略微窘迫地解释。“珠姨说你为了布丁哭了一个晚上,这只虽然比不上原来的布丁,但我觉得也挺可爱的。”
以前他送她礼物,不外乎是书本或cd之类的,总不脱实用性质,她经常暗暗在心里骂他不解风情,可这回
“谢谢,我很喜欢。”她将半边脸蛋埋进熊宝宝的绒毛里,扬眸斜斜睇着他,眼波盈盈,婉转流媚。
他蓦地有些喉咙发干,目光不觉往下移,从她犹如半开芙蓉的俏脸,落向那一截莹腻洁白的侧颈,再到松了第一颗钮扣的睡衣前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呼吸一凝,狼狈地收回视线。“晚了,你去房间睡吧。”
“嗯。”她轻声应道,却还是坐在沙发上不动。
微湿的墨发披泻如瀑,几绺细发垂落额前,将她衬得宛如于海中歌唱的女妖,引诱迷航的水手。
他心慌意乱,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猿意马。“对了,我先把我的枕头和棉被拿出来。”
他转身欲走,一双小手却突如其来地由身后揽抱他。
“小雪?”他心跳狂野。
“明泽。”她轻轻地唤,嗓音柔腻娇甜,比酒精更芳香醉人。
“你放开我。”他嗓音发涩,可那双搂抱他的小手反而更加收紧,他能感觉到那清丽的脸蛋也正贴着自己后背。
“你讨厌我吗?”她软绵绵地问。
讨厌?怎么可能!暗明泽苦笑。“你今晚喝太多了,小雪。”
“嗯,是有点多。”她承认。
“你醉了。”他又说。
“嗯,可能有一点。”她也没否认。
所以他不能乘机欺负她。
傅明泽深深呼吸,凝聚仅余的理智扯开那黏人的小手,她的反应却比他更快,轻盈地旋了个身,便换了个角度,正面投入他怀里。
她扬起脸望他。“明泽,你送我的熊宝宝叫它达令好不好?”
“达令?”他怔怔地望着她呈现粉红色泽的容颜,全身肌肉僵硬。
“嗯,因为我觉得它是我最最最亲爱的宝贝。”
“最最最亲爱的?”他像个呆子重复她的话。
“因为是你送的。”她稍稍歪了头,凝睇他的神态爱娇。
傅明泽的胸口狠狠撞了下。
她敛下眸“明泽,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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