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子正对老友莫守德颇有微词,但对方收的这个小徒弟却十分讨他喜欢,于是安排她在丞相府暂时住下。
一方面,他要磨着这丫头,想办法把莫守德骗来京城;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丫头给他的那瓶养神香,究竟有没有她说的那么神?
别看丞相府宅子不小,人口却并不怎么兴旺。
秦子正五十几岁的时候,夫人就因病饼世了,他膝下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在军中担任重要职务,一年到头难得回京几次,女儿远嫁外地,极少回来。
偌大的丞相府,只有他和一大家子家丁住着,看着热闹,实则冷清。
白卿卿的到来给他解了不少闷,别看这丫头是个乡下姑娘,口才、能力却是不在话下。
她今年十八岁,六年前,她住的村落遭了一场大灾,村民几乎全部死光。
莫守德正好途经灾区,将差点咽气的她收在身边亲自抚养。
别看白卿卿年纪不大,却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短短几年,就从莫守德身上承袭了绝妙的医术。
她住在丞相府的这些日子里,府里的下人得知住在家里的小客人懂医术,便三三两两来求她帮忙看病。
这些下人抱的心思非常简单,在他们眼里,白卿卿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就算略懂医术,搞不好也是皮毛罢了。
那些发了烧,有轻微头疼脑热的下人,最初的目的只想向她讨些免费的药来吃。
结果老管家患了十几年的老寒腿,居然被这丫头给治好了。
最让人不敢相信的就是,纠缠了丞相整整四年多的头痛,居然也痊愈了。
至此,再也没人敢小觑白卿卿的医术。
本来还想让她写信给莫守德,逼他赶紧来京城的秦子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天傍晚刚吃过晚饭,他一本正经地对白卿卿道:“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医术究竟有多厉害,不过既然你是老莫头手把手教了六年的徒弟,相信你也是真有几分能耐的。
“不瞒你说,这次我写信让你师父来京城,的确是有个十分重要的病人,希望由他来帮忙救治,如今他不来,我只能求你随我走这一趟了。”
意识到他的口吻十分凝重,白卿卿道:“那个人是谁?”
“他的身分我暂时不方便透露,总之,对我大燕来说,他的存在非常重要。”
白卿卿微微一怔,知道他之所以不肯说出对方的来头,定是有什么隐情。
既然人家不想说,她自然不会没完没了的打听。
“他的病情是什么?”
“眼盲。”
“先天还是后天?”
“后天。”
“多久了?”
“六年。”
“其他大夫怎么说?”
“无解!”
“秦相爷信得过我?”
“不管有治没治,总要试过才知道。”
“既然我这次是代我师父来京城赴秦相爷的约,这个忙,我自然会帮。”
隔天一早,白卿卿在秦子正的带领下,乘着软轿,晃晃悠悠地被抬到了京城东郊。
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经过一片密密麻麻的紫竹林,一幢外观奢华的大宅近在眼前。
待软轿被抬到那大宅院门前,她清清楚楚看到朱红色的大门正中的门匾上,写着“墨园”两个大字。
把守在墨园门前的守卫对秦子正的轿子似乎并不陌生,见轿子停下,立刻就有人上前问安。
不多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踩着急切的步子从院子里迎了出来,态度恭敬地深施一礼“老相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做客?”
秦子正步下软轿,笑着回道:“明昊,七爷今日在家吧?”
被叫做明昊的男子穿着一袭青灰色的侍卫装,腰间别了一把长剑,容貌俊朗,气质干练,讲话时的语气神态也是落落大方。
“回秦相的话,您来得还真是赶巧了,前些日子七爷去普陀寺住了小半个月,昨天傍晚才回到墨园落脚。您要是早来一天,属下还真不敢保证您能看到我家七爷。”
“哈哈,这就叫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秦子正的笑声十分朗亮,这让那个叫明昊的男人心底生出些许惊讶。
“秦相,不知是不是属下看错眼了,您的气色比起从前,似乎好了不少啊。”
“你这小子不愧是七爷培养在身边多年的菁英,眼睛居然如此毒辣,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瞧出老夫的变化。不瞒你说,这就是我今日来墨园拜访七爷的目的。”说着,转头对另一顶轿子里的白卿卿道:“丫头,快出来吧。”
坐在软轿里的白卿卿听到秦子正的召唤,轻轻掀开轿帘,出了轿门。
当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明昊脸上的时候,眸光一闪,嘴角微微抽动,就连脚下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僵滞几分。
这转瞬间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旁人过多的关注。
在明昊看来,眼前这身穿粗布衫的小丫头,横看竖看,不过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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