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什么会这样?
她精心策画的这一切,完全没有按照她预想的结果上演。
最要命的就是,圣帝在看到白卿卿的那一刻,眼底不但没有愤怒,反而还流露出浓浓的情意。
就在柳香怡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赵御辰投给她一记冷淡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怡太妃,你真是有心了。”
柳香怡闻言,心情猛地一沉。
圣帝口中的这句有心,绝对不是夸赞,而是在无形之中给她施了根本无法招架的威胁。
他他居然看出来了!
这让柳香怡的背脊忽生一股凉意,面孔也瞬间惨白得毫无血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鸣和宫的,踉踉跄跄回到锦瑟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里到外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流出的冷汗给浸透了。
这起换衣事件并没有给鸣和宫带来什么影响,但白卿卿却因为这件粉色的衣袍而勾起了对从前的怀念
若不是柳香怡的陷害,她几乎忘了好多年前,在她还是苏若晴的时候,整个后宫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有资格穿粉色。
赵御辰对她的爱过于执着、过于霸道、过于沉重。
同时,她也不能否认,她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丈夫是大燕国天子,妻以夫荣,她因此成了大燕国最尊贵的女人。
在丈夫给予她无上权力和地位的同时,还给了她独宠一身的荣耀。
可以说,如果当年不是赵睿的身世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今时今日的自己,说不定可以继续享受那份荣宠,被世人所敬仰,被天下女人所嫉妒。
入夜时分,外面下了一场冬雨,给整个冬日蒙上了一层寒冷的气息。
用过晚膳,白卿卿以赵睿龙体未愈为由,留在鸣和宫陪他叙家常。
直到小皇帝躺在温暖的被子瑞安稳入睡,她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藉着室内朦胧的烛光,白卿卿垂下头,在赵睿恬静漂亮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不管她在睿儿心目中占据着怎样的地位,对她来说,睿儿都是她的儿子,她的骨血,她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牵挂。
悄悄起身准备离开鸣和宫,刚来到外问,就见李达发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一看到她,便急切道:“白姑娘,可找到你了”
“嘘!”白卿卿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皇上刚睡,别吵醒他。”
李达发立刻捂住嘴巴,用力点头,随后压低声音道:“白姑娘,大事不好,圣帝病了。”
“啊?”
白卿卿被李总管送来的消息吓了一跳,下午的时候赵御辰人还好好的,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他怎么就生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卿卿随李达发踏出鸣和宫,直奔昭阳宫,途中,她向李达发询问事情的原由。
李达发不敢怠慢,连忙回道:“今儿个傍晚时分,圣帝突然去孝烈皇后以前住的凤鸾宫,说他当年和皇后娘娘在院子里一起种了几株海棠树。到了凤鸾宫才发现,那些海棠树不知被宫里的奴才怎么养的,有好几株都已经枯萎死亡了。”
圣帝大怒,将那些负责照管凤鸾宫的奴才全都打了板子,他自己则向宫人要来铲子,非要将还活下来的那几株移到昭阳宫的院子里。
“没想到今夜突降大雨,圣帝不顾老奴等人苦苦哀求,冒着冬雨将那几株海棠移走。结果回到昭阳宫没多久,圣帝就感觉浑身发冷,一连喝了两大碗姜糖水也没缓和过来。老奴本想差人去太医院叫御医过来诊治,可圣帝却说他最烦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子们一看到他就罗唆个没完。老奴无计可施,这才想到白姑娘还在皇宫里住着”
一路上,李达发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白卿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则是酸甜苦辣五味倶全。
这赵御辰还真是个能折腾的主,好端端的跑去凤鸾宫做什么?
就为了那几株半死不活的海棠树,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面上虽然气恼,她却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躁,生怕他再病出个好歹、有了闪失,到头来伤心、难过着急的还是她。
此时的白卿卿,完全忘了重生之后曾发过的那些誓言。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赵御辰再次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他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不受控制的为他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