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夜幕初降,在燕誉妥善的安排之下,穆可人以最快的时间飞抵香港赤鱲角机场,才一出空桥,就立刻见到了前来迎接她的人,他们带着她以最快的速度通关,燕誉在这方面似乎动用了特殊的关系。
对于这一点,她根本就不需要讶异,不只是在香港“黑门”在全世界各地都具有超乎想象的影响力,那是一个平常人很难想象的特权世界!
当她出现在燕家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可人小姐?!”明叔看到她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吃惊得差点两颗眼珠子掉下来。
“嗨明叔,好久不见了!”她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心里知道自己似乎对老人开了一个满恶劣的玩笑。
明叔错愕了半晌,最后差点感动得快要哭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人小姐不是短命的相,可人小姐,以后请你不要再开那种玩笑,明叔的寿命会被吓短好几年的!”
“对不起啦!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她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张臂抱住了老人“可人这些年来好想念明叔喔!”
“明叔也想念可人小姐呀!”老人拍拍她的背,笑呵呵地说道,虽然这几年来在少主人面前不敢提起,但这妮子直来直往的天真率性实在令人想念。
“小童呢?怎么没看见他?”穆可人这才想到了儿子。
“教人带出去了,今天主人派手下带小少爷去看新学校,如果小少爷满意的话,就准备办入学手续,只要在开学之前请老师恶补一下小少爷的粤语基础,应该没有适应上的困难才对。”
虽然现在很多香港人都会说普通话,但普遍上主要还是以广东话为主要沟通语言。
闻言,穆可人吐了吐嫩舌,难怪她儿子急着想回台湾,燕誉的手脚还真是快,立刻就帮儿子办好了就学的事宜。
这还只是开端而已,接下来还有许多技能要学,要成为“黑门”中的一员,无论是语言、智识,还有武术上都必须要有相当高的程度。
燕誉站在二楼的扶栏后,高大的身躯被圆柱隐去了大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她的视线,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分明应该是她没脸见他才对,为什么此刻躲起来的人竟是他呢?
过了那么多年,她一点都没变,唯一变的只有那头清汤挂面似的长发削了一点层次,让她如娃娃般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柔美。
是的!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之后,她变得更美了!当年那个不顾后果侵犯他的野丫头,如今可以看出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嫩腴美的女人了!
他眸色一黯,扬手唤来一名手下,在他的耳边低语交代了数句之后,转身走回书房。
这名手下接到命令之后,立刻走下楼梯,来到穆可人面前“可人小姐,主人在书房等你,请你进去吧!”
“不要紧吧?需不需要明叔帮你”老人的脸色看起来很担心。
穆可人笑着摇头“明叔如果真要帮我的话,就去帮我煮一碗粥吧!还记得我最爱吃的是什么粥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牛皮粥,鲜牛肉粥加皮蛋,明叔记得,可人小姐最爱吃明叔煮的牛皮粥。”
“对呀!我后来试着自己煮过,怎么弄都没明叔煮的好吃,住在台北的时候,最想念的就是明叔的牛皮粥。”实情是她向来跟那些锅瓢碗盆无缘,儿子煮出来的粥搞不好都比她煮得好吃!
“好,明叔这就去弄一碗粥来给可人小姐解馋。”
“记得帮小童也弄一碗,我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对他说明叔的粥有多好吃,他一定会很想试试看。”
“好好好,明叔多煮一点,你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谢谢明叔。”说完,她深吸了口气,转头随着那名手下的脚步上了楼梯,对于再次见到燕誉,她的心里一半以喜、一半以忧。
他还是吗?还是那颗最高硬度十的石头吗?
沉默。
凝重。
无比的沉默,几乎压得穆可人喘不过气。
进了书房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他只除了一声“坐下”之外,就再也没有对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没开口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不想主动开口道歉,总觉得会被他用嘲笑的态度对待,说她原来还有一点良知。
她偷偷地抬起美眸,用眼角余光瞥视他,发现他刚俊的脸庞线条比起八年前更加成熟性感,抿着唇的沉思模样真是教人看了心头小鹿乱乱撞。
这颗硬度十的石头果然还是对她具有致命性的吸引力!
燕誉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已经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了起来,他眸光一抬,定定地瞅着她“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拷问终于开始了!
“为什么要骗我你死了?你以为这种游戏很好玩吗?”燕誉冷笑了声,自嘲道:“我该想到的,你这女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总是一意孤行,你哪会管别人伤心难过?我说对了吗?”
“我想如果你知道我偷偷生了你的骨肉,你会很生气。”而且是气到快想杀人吧!
“所以呢?我会生气,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如果你知道我死掉的话,会不会不那么生气。”最后两个字,她说得轻轻浅浅的,希望如果他能漏听掉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燕誉当然是一字不漏地把她的话全给听进耳朵里了,他黑眸一眯,脸色一沉,神情充满了难以形容的阴郁,他必须要极力克制住自己,否则会忍不住想要扭断她雪白纤颈的冲动!
“照你的说法,我应该要感谢你的‘善体人意’啰?感谢你为了不让我生气,所以不惜编出自己死亡的谎言,这么说来,我应该要感谢你,是吗?”
“如果你能这样想的话,我也不会反对啦!”她没想到自己还会被他感谢呢!真好。
“穆、可、人!”他忿怒咆哮。
“你不用喊得那么大声,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啦!”
“你知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咬牙痛恨地低吼。这女人!经过了那么多年,他以为她不再对自己具有任何影响,没想到再次见到她,依旧被她给激得难以自持。
她讨厌他用这种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是甩之不去的大麻烦“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会骂我!我明明知道你会很生气,而且还会骂我,我为什么要笨笨的来让你骂?你骂人的样子很凶,你知不知道?”
“我——”
“我又没说偷偷瞒着你把孩子生下来是一件正确无误的事情,可是,你难道要我发现怀孕的时候把孩子拿掉吗?”
“你敢!”他恶狠狠地警告。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理直气壮地指出一个没人可以争辩的事实。
他被她这个说法给驳得无话可说,脸色顿时铁青,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吗?”
“我知道。”一瞬间,她感到喉咙有些哽咽,深吸了口气不被他看出来;燕叔一直很疼爱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因为怕被我责备,所以,你就连他的丧礼都不参加吗?”
“我们不要说这个好不好?”她努力不让自己泛红的眼眶被他瞧出异样,连忙地垂下长睫,转过娇颜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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