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阴冷,决定要把事情摊开来“话说回来你们的爹呢?”
“他没事,只是因为太过疲惫,正在里头歇着。”兰沁寒毛直竖,可以感觉到这个人来意不善。
“哦?真的吗?”杜塔咧嘴一笑,右手一抬,甩出一个坠子,而兰沁姐弟俩也一同惊呼。“是爹的!”旭烈想伸手去捞,但杜塔动作快了一步,将之收回。
“嘿嘿,你们这两个小骗子,你们的爹明明就在我那里做客,怎么说正歇着呢?”
“你”兰沁瞪大了眼,绝艳的面容尽是惨白“难道是你?”
天哪!她一直在究竟是不是烈巽做的疑虑中反复难定,孰料凶手竟是杜塔,他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怎么了?”杜塔好整以暇,笑瞇瞇的,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旭烈愤怒地拍桌而起,指着杜塔大骂“是你假扮烈巽的军队攻击我们?”
“哎,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我是请你们的爹上我那儿做做客”
“然后顺道杀了我们的族人,再嫁祸给烈巽干的,看我不杀了你”旭烈冲动地拔刀。
“慢着,”杜塔见他杀气腾腾的,竟也不怒不惧,还一脸闲散地道“我若是在日落前未归,你们的爹性命可就不保啦!”
“你”旭烈又想举刀砍他。
“旭烈,放下刀吧!”兰沁轻叹一声,原本就苍白的容颜现在几乎变成透明,她的盈盈大眼愤恨地瞪着杜塔“你到底要什么?”
他敢只带着几名侍卫前来,肯定是又十足的把握,原来爹在他手中。
“我要什么?”杜塔露出色yu地一笑“我要你。”
“我?”兰沁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不,不可能!”她无法想象除了烈巽之外,她还能再和其他男子欢爱。
除了与他之外,她根本无法忍受他人的碰触。
“为什么?既然你可以让烈巽占有你,我为什么不行?为了救父,你难道不愿意牺牲,让我好好地疼你?”杜塔yin邪的眼现在更是肆无忌惮地望着兰沁。
“杜塔,你嘴巴放干净点!”旭烈真想一刀劈了这小人,但是爹的性命在他手上,他实在下不了手。
“我和他不同,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污秽。”兰沁闭上眼,不愿看见那张丑陋的脸孔。
“怎么个不同法?同样是男人,不是吗?难道是因为他比较年轻、比较英俊?那又如何?他还是我们漠北人民的敌人,他还吃人肉、喝人血呢。”杜塔大胆的抓着她的脸抚弄。
“若他真是如此,那日宴会上你怎么不说呢?总之一句,你就是怕死!”兰沁侧头避开他的手,一脸鄙视地讥讽他。
“你”杜塔几乎要动怒了,但他强忍下来,干笑两声“年轻姑娘就是比较来劲,我喜欢。”
“你赶紧把我爹安然送还,否则”旭烈指着他吼道。
杜塔手中握着重要的筹码,他根本不怕他的恫吓“如何?我要纳你为妾,你说如何?”他望着兰沁,提出了他这个计划的另一个目的。
这整件事的主要目的就是他要夺走照阳王的头衔。
他不会送泰兀尔回来的,此外他还要杀了泰兀儿的儿子旭烈,只要照阳王与其子嗣死了,这个头衔便无法接替,而他消灭宏吉剌部等于是助镇北大将军平定漠北战乱,这个功劳自然少不了他,王爷的封号不就落在自己头上了吗?
此后,他要风便得风,要雨便得雨,漠北地区是他的了。
“死都不肯。”兰沁怒瞪他,大眼中尽是惊惧的泪水。
“唉唷!好大的口气,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为了早已破烂的名节,居然连老父都不顾,你又如何向天地交代?”
“你想如何?”兰沁扬着下巴,不让泪水在他面前滑落。
“我给你五天时间考虑,你若是答应,就让你弟弟亲自送你到我的部落来;若是不肯,五天后日落时分我就斩了你们父亲的头!”杜塔说完便站起身,他可不想在刀口下待太久,万一旭烈这小子一个发火,不顾老爹生死砍了他,那他的一切计划就都白费了。
“我们又怎么知道爹是否还还安然无恙?”旭烈也不得不向他低头。
杜塔冷冷一笑“你们是不知道,但若是不赌赌看,他就连一点生机都没有了啊!”说完,他扬着狂笑,留下兰沁旭烈姐弟俩愁容相对。
这下,非但自己的家毁了,她还重重伤了烈巽,如果她当时没有被怒气冲昏头,没有不相信他的话,或许她还有个人可以求救
现在呢?她现在去找烈巽是否会太晚?
怕是他不会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