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大厅沉浸在冷寂的气息中,陆裳头上包裹着厚大的纱布,无神地站在大厅之中。
主位上的杜子森一脸玩味,彷佛正看着有趣事物似地望着陆裳“看来你头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是的。”冷然的脸孔除了苍白外,陆裳的眼中毫无温度,就连总是散发着热情的灵魂,也跟着一并消逝无踪。
“住在医院整整一个月,你一定觉得,与其再回到堂内,不如一辈子待在医院,是吗?”吐出惯有的冷嘲热讽,杜子森似乎早想象得出陆裳接下来的话肯定又要发他惹火了。
“陆裳不敢。”
他料得到她所有反驳的话语,但这一次,他没想到听到的会是她毫无辩解的回答。
“你不敢?最懂得把我惹火的人,这个堂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目光略带质疑,他不确定自己刚才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亦或者,是他的听觉有问题?
“陆裳知错,希望堂主大人有大量,原谅陆裳过去的不懂事和无知。”屈身下跪,陆裳空洞的眼眸没有半丝的波纹,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拥有活力,就好像她的灵魂自身子脱离了。
瞧见她的举动,想到整整三年来,跪在下方的女人都坚持拒绝向他屈服,这会儿竟突然变成这样
“陆裳,你在玩什么把戏?”
别说不习惯和无法置信,杜子森发现,当他亲眼见到这总是以反抗他为乐的女人突然变了个人,乖顺的态度着实让他感到十分厌恶和心寒。
她好像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她自己,也放弃了他。
“把戏?”缓缓抬起无温的脸孔,失了灵魂的眼眸看似凝望着杜子森,实际上却毫无焦距“堂主,陆裳不懂您的意思。”
她认输了,决心投降了!陆裳静静地看着主位上的男人,看着他居高临下地以奇怪的嫌恶眼神瞪着她,好像她是个被鬼魅附身的陌生人。
“少给我装蒜,你以为以现在这种态度故作屈服,我就会相信你吗?别想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吃你这一套!”在发冷,莫名地杜子森感觉身子的温度正因她的冰冷神态而逐渐下降。
他正面对的人是谁?记忆中熟悉的陆裳不该是这样,她的双眼永远像水晶般异常明亮,但此刻它们却彷佛破裂了般阴暗,再也透不出半点的光芒,她的神情,他从来只要一瞧即能明了她心中想法,但现在却毫无生气,空洞得让人颤寒,像个失了知觉的病娃娃。
她的一切全被抹煞了,被他狠心残忍的态度给完全消除。
陆裳冰冷失温的面容再也挤不出半点笑容,她不再坚强了、不再替自己辩声,过去的陆裳已经在那个晚上被杜子森杀死了!
她认命了,如果说只有死亡才能得到自由,如果连一丁点得到解放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她何必再挣扎呢?
“我看你能装多久。”杜子森语气阴冷不已,嗜血的眼眸聚满怒火,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堂主?”毫无痛楚、失了情绪,陆裳吐着卑微的口吻,将他所有的愤怒完全吸收,她已经屈服了不是吗?她已经接受他的威胁,放弃自由,踏入与他相同的地狱内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对了,我想到一件好事。”似乎记起什么,杜子森的怒容转为和善,笑容充满恶意,前几天是你满十八岁的生日,我可是替你准备了一份好礼。”
即使知道他心怀不轨,即使知道他正打算做出伤害她的事,但陆裳不再挣扎,她的愈加反抗只会招来更多的噩运,愈是拒绝顺从眼前男人的意,未来的日子她将过得更加痛苦,这些她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
她的命属于他,如果她不懂得认命、如果她再反抗,一切还是不会改变,直到死之前,她永远都得背负着炽闇堂护卫的身份
“进来。”沉稳的命令自杜子森的口中悠悠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缓缓走进大厅。
“堂主。”他有张十足帅气的面容、略显白皙的肤色、迷人的眼眸,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白色西装。
“堂主?”不懂杜子森意喻为何,但是一股不好的预感已在陆裳的心中发酵。
“这个男人就是我送你的礼物。”恶魔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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