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裳惊讶地抬起眼眸直直凝望杜子森认真无比的神情,突然发现,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要她先逃?要她先离开?从他的眼中,她发现他隐约流露出对她的担忧,心口浮现莫名的情绪,异常发酵甜温的滋味。
“我知道了。”
毫无畏惧地直视前方,陆裳突然伸出手,对着远方的车子做了个无人悉知的暗号。
当杜子森真正出手时,他已决心不再相让,以着极狠的力道让被攻击的对手倒卧在地,不断发出惨痛的哀号,更别说能再次爬起来了。
“现在,快走!”话声一喊,陆裳毫不犹豫地往远方朝她快速驶来的黑色车影奔去。
当熟悉的车子停在身旁,陆裳跳上车,连车门都没关,黑色的车子又朝被围攻的杜子森方向急速驶去。
不顾杜子森是否也在其中,车子以强大的冲撞力朝众人方向撞去。
除了躲在一旁的刘智午,其他的喽啰们全都被车子撞倒在地,而这其中也包括杜子森。
陆裳从未关上的车门中再次跳出车外,来到杜子森身旁。
踩着中枪的腿,任由伤口加剧疼痛,紧身的裤子早被血水浸湿,但陆裳仍不顾一切,吃力地将没有想到会被车子撞伤而几乎陷入昏迷的杜子森撑起,用力将他推进车内。
“站住,不准动!”当陆裳误判情况己在控制中,刘智午不知何时己悄悄来到她的身后,将枪口抵着她的脑门沉声警告。
确定杜子森已安然躺在车内,陆裳不再动作,高举双手。
“真有你的,为了救自己的堂主,连他的性命都敢拿来做赌注。”刘智午持着枪,重重朝陆裳的颈间劈下,激烈的疼痛令陆裳咬破了唇,目光瞬间昏眩。
“不过你忘了我还在这。”见部下全躺在地上哀号,刘智午口中不过是个女人,竟然有本事将他的人给伤成这样?也难怪她有资格成为炽闇堂的第一护卫了,其残忍的个性与杜子森如出一辙。
“我现在命令你,将你那没用的堂主从车内带出来,不准给我要任何小动作,否则我会马上开枪打爆你的头。”
陆裳闭上眼,激烈的心跳在体内疯狂律动,她的双手在颤抖,但她仍强压下心中的惊慌与不安。
缓缓睁开眼,不安的眼眸再次恢复平静,紊乱的气息逐渐恢复平稳。
她深深望着躺在车子后座的杜子森,瞧见几乎快昏眩的他仍吃力睁开眼与她相视的冷锐目光。
他似乎被撞得不轻呢!真不知平安离开后,他会不会想找她算账?陆裳唇办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没想到她现在还有心情想这种轻松的事。
视线自杜子森身上离开,陆裳悄悄地瞄向车内的林尚,同时才也发现林尚正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正准备听令她的决定。
不着痕迹地对林尚微微点头,陆裳再次将视线移回杜子牵身上。
那个男人的眼中正冒着火焰!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气得不轻也许,她还是别平安地和他一块离开比较好。
厉眸再次闪动着费解的幽光,杜子森看起来好像正在对她暗示些什么。
他希望她让他出来面对身后那个拿枪男人的制裁吗?他希望她能想办法将身后的男人打倒,和他一块顺利地离开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陆裳眼中流露着誓在必得决心。
和他一块走?他在邀请她回到地狱内?让她的臭名持续远播,要她继续存在污秽的黑色世界?
如果和他一块走,她还要痛苦多久?如果和他一块走,她要到何时才能卸下脸上的面具,不再当个没有灵魂、无情无绪的女人?
“护卫?护卫的身份是什么?是为了堂主可以牺牲生命的挡箭牌,现在是,未来也是。只要她不死,她永远都是一名小小的、不起眼的、存在黑色地带的喽啰,她为什么要和他走?
她早就想自这一切逃离了不是吗?她早期望能得到解脱不是吗?既然如此,她怎么能够顺他的意呢?
唇角扬起一抹久违的灿烂笑花,冰冷的眼眸不再冷漠,反倒
杜子森好恨自己此刻动弹不得,方才车子的撞击看来让他的双腿撞得不轻,一时之间别说无法行动,说不定还骨折了。愤怒地瞪着站在车外的陆裳,原先打算和她好好算这一笔帐的杜子森,看着她那抹决绝的神色,又瞧见她那熟悉不己的笑靥
她的眼眸不再空洞,那种带着憎恨一切的无光眼眸,竟在一瞬间散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芒,就像七年前的她一样,充满光明、象征白色的热情温度。不,心莫名地开始发冷,看着眼前的陆裳,杜子森心中涌现强烈的不安和心慌。
她在打什么主意?她在想什么?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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