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珠炮似地开始狂骂人。
野蛮地提起杜子森的衣领,女人拥有恶魔的特质。脸色难看也就算了,还十分狰狞,像头可怕的母狮子,恶狠狠地瞪着杜子森“要是你敢再给我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想死是不是?我来帮你!不用别人操刀了。”
失温的眼眸缓缓透露错愕,熟悉的语气、思念的声调,让杜子森的眉头愈来愈纠结。
焦距逐渐回笼,看着前方面容不善的女人,有一点熟悉、也有一点陌生,怒火中烧的火气随着她的靠近而浓烈异常,很难想象他杜子森有一天会这么被人骂好玩的。
难看的眼镜下,火热的双眼正以不谅解的目光责备地瞪着他。当她激动地对他大吼大叫,俏丽的短发好像有生命一样,正左右晃动着,女人的脸孔不知为何在他的眼底开始放大又放大
黯淡无神的眼眸逐渐泛起光芒,杜子森的身子开始激颤,心灰意冷的情绪逐渐崩盘,伸出颤抖不已的双手,他紧紧捧着女人的脸庞,许久未见的笑容开始在他的唇办上成形,由小小的弯月弧度,转变为极大的半圆--
“陆裳?陆裳?陆裳?”一而再地重复呼唤她的名,他的眼眶莫名地发热,心情高高扬起定在半空中。
她她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的脸蛋是火烫的温度,她的鼻息正吐出愤怒的气息,她还活着吗?老天!她真的还活着?
没有死去、没有离开他到再也见不到的世界,没有抛下他一人痛苦生存?
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让他清醒;如果这是幻觉,请让他永远沉沦在其中!
“你没死?”杜子森语气沙哑地不断低喃重复这一句话,好像只有这么不断重复,才能平抚数月来的伤痛,好像只有不断呼唤她的名,他破裂的心口才能逐渐复合。
来不及消化眼前女人的出现带给他的惊吓,随之而来的喜悦便激昂的在他体内飙窜。
他从不是一个懂得感激的男人,更别说他相信这世上有任何的神明。但此时此刻,他想向上天道谢,谢谢他没有把他的女人带走,让他不再内疚,更不用怀念她一辈子。
急着感受拥有她的存在,杜子森想将陆裳紧紧拥进怀中,结结实实地拥抱她,好好感受属于她的体温和气昧,偏偏女人眼尖地发现他身后有人偷袭,使劲将他推开,毫不犹豫挺身挡下。
来不及出手,女人被硬生生踹了一脚,脸上布满痛苦地跪在地上。
当对手发现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了,他口吐不满的咒骂声、伸出可怕的拳头向女人方向挥去。
突然,一股可怕的力量从他身旁插入,残忍地朝他颈间狠狠劈下,他立刻无力地倒在地上,没了动作。
不打算做出任何反抗的杜子森,此刻像只被吵醒的沉睡狮子,一度失去生气的眼眸,正流露置人于死地的锐利光芒,将身旁的敌人一一击倒。
“没事吧?受伤了吗?”杜予森着急地蹲下身,开始在女人的身上仔细地检查。
“喂!”他诡异的举动让女人感到心慌,陌生的情绪让她脸色瞬间涨红,异常跳动的心律让她终于发现自己真的不正常了。
“我不想再承受一次。”杜子森重重地低吼,放弃自制地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真真切切地感受拥有她的温度。
他放弃了!他已经认输了,他已输得彻底,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吓他?能不能不要考验他的心脏承受能力?他已经举白旗投降了,能不能不要再让他失去她了?
缺了心的一角,承受一次就够了,好不容易它已被她瞬间填满,能不能不要再刺激他?他再也不要见到她发生任何事,再也不要
“嗯?”陆裳神色难看地皱着眉,拜托!她都已经不正常了,能不能别连他也跟着不正常?
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才离开一些日子,他竟变了这么多?陆裳疑惑不已,不过让她更疑惑的是自己的举动。
她只是来看戏的啊!她只是来瞧瞧这可恶的男人到底会不会被乱刀砍死而已啊!她她为什么会出手救他呢?
看不惯他方才无生气的绝望态度,当她瞧见他竟然动也不动地等着被人砍伤时,她的行动竟不受控制地就这么冲出来帮他挡了
她到底还要多蠢,到底还想承受多少次他的虐待才甘愿?
“不要在我眼前受伤,不要再让我失去你”紧拥她的双手,好似深怕怀中人儿会消失般,力道愈来愈重。
“杜子森?”陆裳无法反应,只能呆愣地任由自己的气息愈来愈急促,心跳狂烈跃动,活像要自口中跳出。
“不要再离开我。”低下头,他窝进她的颈间,语气不似以往霸道,而充满祈求的口吻。
“杜子森,你还好吗?能不能能不能别这么抱着我?”老天,她的心脏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激动地狂跳了?再这么跳下去,她都快休克了!
他是怎么搞的?她出现幻觉了吗?他在哀求她?他在祈求她吗?她竟然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温柔和深情,竟然开始异常地感到害羞
见鬼了!他怎么这么深情?这是哪门子的整人游戏?总是以欺负她为乐、残害她为嗜好的男人,竟然这么深情?
这该不会是更高级的虐待手法吧?
“陆裳陆裳我好想你”耳边传来杜子森的低喃,被抱在怀中的陆裳来不及对他的话感到震惊,随即便感觉到自己的颈间不知为何带有温热的湿意
她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心律持续不稳,气息依然急促,脸色不断涨红,但是看似不安的神色,此刻却悄悄流露着微笑,该是充满愤怒的双眼,不知何时竟布满柔情。
她为何有种终于回到家的安心感,为何感到满足不已?当她停留在他的怀中?她竟有种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