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立刻蜂拥而上,要把鱼无艳给捉回去。
混乱之中,赵元朗这个元凶倒是站得远远的,双手抱胸像是在看热闹,就在这时,鱼昊挣脱了二娘的手,跑回书房,用力地推了赵元朗一把。
“不要伤害我无艳姊姊!”他生气地叫道。
赵元朗没料到会被偷袭,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向柜子,柜上的大花瓶应声而落,砸碎在他的脑袋上,顿时让他血流如注。
“少爷——”家丁们见主子受伤,纷纷围了上去,心里不约而同地感到讶异,心想鱼无艳才刚说他会有血光之灾,没想到真的马上见血了。
“我的头”赵元朗往头上摸了一把,伸手一瞧,见了满手血只差没晕过去“该死的家伙,把他给我捉去见官!”
“慢着!”她陡然一喝,伸手把鱼昊给拉揽在身后护着“事情因我而起,我当然才是罪魁祸首,你们本来要捉的人就是我,现在就把我带走吧!”
“好!本少爷就拿你来抵罪,看你的骨气能撑多久!”说完,赵元朗一声令下,命令家丁将鱼无艳给送往官府治罪。
那天,从禹水村回京之后,李允嗣就一直忘不掉那个在金黄色谷堆之间与人们共舞的美丽身影,那张清艳的容颜笑得如此开心灿烂,丝毫不输给那日灿烂的秋天美景,一举一动之间,美得慑人心魂。
但他却也忘不掉那张美丽的脸儿在见到他之后,瞬间冰冷如覆寒霜,让他以为自己变成了会咬人的蛇蝎,又或者是教人避之不及的秽物。
秋意深了,虽然吹拂的风带着微寒的凉意,但泄落在湖面上的阳光却仍旧温暖,将湖面上的水波映照得如同碎金般璀璨。
李允嗣坐在湖央心的画舫上,手里捻着薄可透光的酒杯,杯里的酒已经饮尽,他把玩着玉白色的酒杯,觉得这只美丽的杯子就像是她一般,明明看起来纤细而且脆弱,倔强的性子却如同这质地一样坚硬。
“皇叔,那杯子与你有仇吗?你再多使点力,那只玉杯子就要被你给捏碎了。”李舒怀轻呵地笑了,他坐在桌案的另一畔,同样也是半躺在舒适的软椅上,微风徐徐,拂得人心舒畅。
“今儿是个好眠天。”李允嗣故意转移话题,举高手里的酒怀,一旁的随侍立刻上前把酒给斟满。
虽然两人之间的辈分是叔侄,但他们的年纪相仿,几乎是像兄弟一样伴随着彼此长大,李舒怀当然不会轻易的就让他给蒙混过去。
起初,是欧阳靖瞧出了这位皇叔有不对劲之处,说他这几日经常不自觉地出神想事情,完全不像是平日那位精明干练的善王爷。
被身边人提醒之后,李舒怀也立刻就嗅出了异状,他这位皇叔从小就得到疼爱,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母妃是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当然还因为他的聪明才智与浑然天成的帝王之姿,得到了皇爷爷的赏识疼爱。
“朕听说不久之前,你去了一个叫做禹水村的地方,朕还听说那个村子极美,是个世外桃源。”
“是,当朝的户部郎中邹百川就是出身禹水村,我曾经听他说过自己的故乡山明水秀,美得不像人间,正好前些日子村里举办了丰收祭,特地要他带我过去见识一下。”
“那皇叔去了之后,有什么感想呢?”
“那禹水村确实是个幽静美丽的村子,若真要说有任何奇怪之处,就是在村子不到十里之外,也有两个村子,虽然也是依山傍水,但收成就是不如禹水村,晋仕的人才不若禹水村,而出外经商最成功的村子,还是禹水村。”李允嗣回想自己在那村里逗留数日,确实觉得人格外神清气爽。
“这是为什么呢?”对于这一点,李舒陵感到好奇。
“听说,是因为风水待别好。”
“风水?”这两个字让他明显地顿了一顿,但不到眨眼的功夫,李舒怀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皇叔也信风水吗?”
“不特别相信。”李允嗣微笑摇头.把杯子搁在几上“我的父皇,也就是皇上的皇爷爷对风水命理之说倒是颇有研究,记得当年他培养了不少厉害的风水师傅,在他老人家驾崩的前两年,听说要人做了一门风水,要保咱们李家王朝永世不灭,眼看咱们国运昌隆,或许这风水一说可以略信几分吧!”
“皇叔确信皇爷爷想要的,真是要保李家王朝永世不灭吗?”李舒怀轻轻地笑了,似乎对这个推断持了几分保留。
就在这时,禄公公走上船肪,压低声音在李舒怀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允嗣没开口问,只是挑起眉梢,定定地看着侄儿。
“皇叔说得对.风水之说或许可以略信几分,不能全部相信。”李舒怀笑了,不介意把刚才禄公公所说的话公开出来“要说精通风水,在京城之中没人能够赢过鱼家,可是灾祸却没避开鱼家,他们还是出事了!就在刚才,赵海求见,要朕派太医给他儿子治病,听说赵元朗的头被花瓶给打破了,而元凶就是鱼家千金,现在她在府衙大牢里,伯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