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光也太烈艳,让她眼睛灼热刺痛,闭紧眼,泪水抑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她摇摇头,再摇头,压抑的情绪崩溃了。“不了,以后再也不会去了什么海里来的情人,她不要不想要了”
“怎么,你又要去在海边?”
白云飞从后门进入酒馆,唇边衔着雪茄,还没看到人,就已听见叶玲低沉性感的声音,如吟唱香颂的女伶神秘中带着挑逗,听来不会影响在一夜未合眼的情况而作疼的头。
揉着发胀的眉心,他坐落吧台前的高脚椅,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疲惫的黑眸盯着标签浮烙的烫金字体──一九五二年,嗯,足够治疗他的困扰。
“不准空腹喝酒。”抢走他手中的酒瓶,转身放回酒柜,她方才擦拭酒柜,却忘了把它放回原位。面向他时,白瓷盘已推至他眼前。
熏鲑鱼可颂。“这不是为我准备的。”
“不吃拉倒。”叶玲拨拨波浪卷长发,眯眼瞅看着眼前男人,然后定在迷人的俊庞上。
扬唇,白云飞朝她迷人一笑,抓起可颂,大口啖着,酸味十足的黄瓜,令他下颚绷紧了下。“泰尔不喜欢黄瓜。”不知她是否是太久没见面,所以忘了?
不过,他个人是蛮喜欢的。
“这我知道。”收回目光,美艳的容颜有抹冷笑,擦着蔻丹颜色的纤手,勾起玻璃杯,继续擦拭着。
喝了口柳橙汁,他喃语叹道:“女人呀,惹不得”那沉嗓彷佛历经无数次的惩罚。
叶玲呵笑,拿回瓷盘,扭开水龙头,按了下洗洁精,压揉掌中的不织布,再抹上盘,泡泡越抹越多,她延续之前的话题,问:“你每天去海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人。”
不,应该说是女孩才对,尽管第一次见面时,她浓妆艳抹、穿着成熟,但他一眼就认出她年龄,伪装的女孩。不过,他没那习惯去向人解释。
“杨莉儿?”
昨晚偷跟他回来并恳请她马上打发走的女人。那女人很风骚的,城里还私下叫她“杨花”因为水性杨花。
况且,他根本无需这么做。只要他人在希腊,杨莉儿就一定会自动找上他的。
“不是她。”他很快接口,毫不犹豫的给了她答桉。
昨天下午,他又来到海边,可能是因为太期待了,却没发觉到自己已被人跟踪。一个叫做杨莉儿的女人,差点进入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沙滩,除了那女孩之外。
所以,他才故意往港口的市集走,不让外人分享他与女孩之间的秘密。可那女人太难缠了,耗费他整个下午的时间,等他好不容易摆脱成功回到海边时,已是入夜十分。
她没来!昨晚他等了一夜,就是没看到她纤丽身影。
自捉弄她、夺走她吻的那晚,女孩气得向他宣战: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你也别想跑
第一天,她穿着烫得很直的全黑衬衫和迷彩的卡其裤,来势汹汹的赴约,向他“讨债”但当他一起身,女孩却转身就跑。不过,呵,那身装扮真不适合她。
第二天,他看见那白皙手里握的东西,在艳阳下闪耀——是根铁制球棒。带着凶器,她却只动口,狠狠地朝他大骂几句,而且还离得远远地。可海风把她的声音吹回去了,他听不清楚她骂了什么内容,只觉得插着腰,怒红着俏脸,杏眼瞪大地“杀”他的模样很性感。
第三天,白云飞却躲在暗处。当她来到海边找寻他身影时,他出奇不意的绑架她,抢下她的瑞士刀,封住那张惊惶的小嘴,再次夺走她的吻,彻彻底底、疯狂不已
这之后,她还是来了,且每天都来。
女孩开始穿着性感的洋装,就如第一次见面一样,曼妙身躯随着风儿妩媚的摇摆,她拨弄微鬈的浪漫长发,噘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睥睨他,像个骄傲又令人为之疯狂的女神
他也很识相,双手枕在脑后,庞大身躯就这么倚着树干,静静地欣赏她的“用心”让女孩当她所要的骄傲女神。
她每天都来诱惑他。他们很少对话,但似乎已经熟悉了彼此,连延后见面时间,都可以心照不宣——迫近之夜,是他们相见的时刻。
她不可能不来的,她知道那对他来说,是种最甜蜜又痛苦的折磨,而且她越穿越露、越辣,也似乎是玩上瘾了所以,昨天一定是他错过了。
“我需要几名警卫。”白云飞侧首,对身后看报纸的几名小弟说,俊脸引燃难得的怒意。这刻,他开始要完全封锁他的沙滩。
“全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手突然放下,玻璃杯撞击桌面,发出欲碎烈的声响,叶玲惊讶看着眼前那改变中的男子。
他率性懒散,放浪又不够自律,这样的他,是位名副其实的天生浪子。他喜欢女人,却只想游戏人间,让女人是爱恨交加,明知他危险惹不起,却义无反顾地跳进火坑,然后深深迷恋着。
所谓人如其名,白云飞那如云四处飘荡的浪子,向来从不在一处地方待过一星期,也不曾见过他为女人做任何退步,且还说要加派警卫来管理那处荒废多年的海滩!当初他买下来时,只因钱太多了,无处可花。
“你恋爱了。”叶玲说着,继而呵笑不止。
白云飞耸个肩,闲适地靠着椅背,打个呵欠,黑眸瞥向壁上的挂钟。是该出发了
他决定提前去海边,换他等她,就算她赌气不来,也没关系。不过,就仅止于今天而已。
他起身,叶玲却叫住他。“你昨天不,是今晨回来时,应该是倒头就睡。”
白云飞双手环胸,斜睨叶玲诡异的笑容。
“你脸上的口红”那笑嗓婉转而缓慢的发出,在过份潇洒的注视下,叶玲朝门外努努下巴“若让“你的女人”看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
白云飞随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女孩,一个难得令他动心的美丽女孩,就站在门外的不远处。一袭嫩芽绿的雅致洋装,白色细带系在头顶上,并打个整齐的蝴蝶结,整头浪漫的鬈发,却成了温驯柔软的发丝。
今天的她,真像个女孩,优雅纯洁的少女。
那娇艳的脸蛋依然美丽如昔,红唇也是如此甜美动人,只不过那双瞪着他的眼儿,迷蒙而模煳,湿湿地,隐约感觉她羽睫绽出光彩,像晶莹透亮的碎钻
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