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情夫去了,是吧?”朱经理眯起眼睛,看穿她在耍什么把戏。
“呃,不是情夫啦。”袁采芯干笑,有理说不清的八卦,伤脑筋。
“总之,是去找雷昶毅。”
“呃”除了干笑,袁采芯也没能有别的反应了。
“傻笑!上班时间溜出来约会,一次两次,让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你一犯就是几百次,随便逮都逮得到,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装没看见啊!”朱经理不骂则已,一骂便是口沫横飞。他好歹是个主管,底下人出错,他难逃究责,要是她害他年老丢工作,他就是死作老鬼也不饶她。
“经理,大庭广众的,骂小声一点啦,您老人家身体也不是太好,小心中风”袁采芯貌美如花,一路被个老头子拎着走,还骂得狗血淋头,真是情何以堪。
“不知反省,还诅咒我中风,等回公司不好好参你一本,我就不叫朱大炮。”朱经理大炮先生年老力衰不需顾形象,根本不管她那么多。
“呜!哪有这样不讲人情的啦!”袁采芯哭丧着脸,低声哀嚎。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多多少少会对这对拉扯不清的老男人和轻熟女投以异样眼光并为之讪笑。
唯有在对街的雷向山透过豪华轿车玻璃窗,冷盯着那低俗没水准的一幕;他并不将之视为有趣,相反的,还深觉羞耻及不悦,脸色愈来愈难看。
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他那向来眼高于顶的儿子会跟袁采芯那样的女人有所牵连,还占据了为时不短且篇幅不小的八卦新闻版面。
然无论如何,他不能再默不吭声了。袁采芯到底与多少男人牵扯不清,他管不着,但若其中包括他的儿子雷昶毅,那么他便不能坐视不管。
为了维护雷家素来良好的名声,他必须制止儿子继续与袁采芯纠缠下去,他定要找个适当时机与儿子好好谈谈。
自从袁采芯溜班外出被朱经理逮个正着后,朱经理为防止她继续为情沈沦而误了公事,便请办公室同仁随时随地监视她;除此之外,朱经理还特地付予她重责大任,加重她的工作分量,致使她从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下班回到家洗完澡倒头就呼呼大睡,别说实地跑出去约会,光是连用想的也没时间和力气去想了。
现实如此,她只得暂时收心,把皮绷紧,不再造次,一刻不敢掉以轻心。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她“销声匿迹”宛如从人间蒸发,而原本以为正好可以落得耳根清静的雷昶毅,却反而觉得不对劲了。
一天没见到她,心情愉悦,神清气爽,爽得不能再爽。
三天没见到她,心情平静无波,不痛不痒。
五天没见到她,心情矛盾,半爽半不爽。
七天没见到她,心情急转直下,鬼诡的竟感到非常不爽。
十天没见到她,心情达到忍耐极限,好像三餐不对味、从没吃饱过,几乎要火山大爆发。
十五天没见到她,心情无端低落,见鬼地担心着她,该死地想马上见到她!
他想确定她安好无恙,他不喜欢为她烦恼
然而,他又怎允许自己放下身段主动去见她?
之前他动不动就赶她走,无情地说不想再见到她,若他现在反过来跑去找她,岂不等于自掌耳光、拆自己的台吗?
不行,他要忍住,并且狠狠打消这个念头,免得到时被她看笑话了。
可该死!他愈努力压抑波动的心思,想见到她的欲望就愈加强烈翻涌。
意志力失控的感觉,使向来心思沈稳的他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挣扎。
他不只心神不宁,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但,或许他天生是个幸运的人,他的心声被老天爷接收到了——
这天晚上,他刚结束一个饭局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因连日牵挂着袁采芯而备感心绪低荡的他,竟迎面撞见她一手提着偌大公文包、怀里揽着一大落资料袋,步履蹒跚地走在人行道上,教他瞬时激动得胸腔饱胀,差点爆开!
太好了!老天爷真好心,让他以街头巧遇的方式解决了他的举棋不定与矛盾,面子和里子全帮他顾足了。
“咳!”不想错失良机,他跨大步挡住她,以一声不甚礼貌的轻咳打招呼。“喔,对不起。”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袁采芯埋头低声道歉,一脸恍惚地与雷昶毅擦肩而过。
“袁采芯。”雷昶毅唤住她。
“咦?”听闻有人叫唤,袁采芯猛地停步回头,眨眨酸涩的眼睛,在看清喊住她的人正是她最近一直没机会见面的雷昶毅时,疲惫的容颜也难掩一丝惊讶。
“你那是什么反应?”像是她好不容易才认出他来。他是有这么令人容易淡忘吗?明明两人都很熟了
“雷、雷昶毅哦,好巧,竟然在这里碰见你,我好开心喔!”倦容总算染了点光采,袁采芯很快乐地笑了。
“你很开心?”见到他,她很开心?那她为何超过半个月都没去找他?
“开心呀!开心得都要掉泪了”说着,笑容还未收起,她当真鼻腔一塞,泪水瞬时浮上眼眶。
“怎么了?”见她没来由地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样子好可怜,雷昶毅情不自禁地为她心急了起来。但该死、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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