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是很清醒,等你睡醒了再说。”这小家伙神智不清,把自己卖了都不晓得,他思想或许不太纯正,但行为可没恶劣到准许自己“趁火打劫”
雷昶毅淡笑地松开她的手,准备离开,她又重新握紧他,挽留意味浓厚。
“你要走了?”她可怜兮兮地问,朦胧眼儿装满不舍。
“我不该走吗?”他是很想留下,可留下又太冒险,他没把握在漫漫长夜中自己不会再度犯错。
她太疲累虚弱了,假使他出手欺负她,她是没半点抵抗能力的;尽管他有预感她拒绝他欺近的机率近乎零,他仍不同意自己这样做。
老天爷没有为难他,让他在巧遇之下如愿见到她,他已经很感恩。
郁结的心舒坦了,便不能再贪心多作其它奢求,是吧?
“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也觉得累,我可以挪一半床位给你睡。”
跟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夜一样。
“你确定?”同床共枕很难不凸槌,她可得考虑清楚了。
“确定。”她坚定地点头。
“不怕我?”她不怕他,他倒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天啊,原来他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雷昶毅总算认清了自个儿的真面目。
“嘿,我不是好欺负的。”袁采芯挑挑沉重的眉眼,笑得淘气。
“很好,我也不是那么想欺负你。”她心思纯然无瑕,雷昶毅也不好再暗自卑鄙下流;敛下浓烈色欲,他清嗓道:“你先睡吧,我不会走。”
“一整夜都不走?”
“是。”他点头答应。
“说定了,你不能偷溜喔。”袁采芯将小指一勾,寻求他的保证。
“又不是小孩子,还打勾勾?”他失笑地压下她的手,不同她玩小孩游戏。
“大人也可以打勾勾。”她坚持,小指弹簧似地又竖举在他面前。
“你花样真多。”他笑斥着,弯起小指与她纤细小指勾在一起,并慎重其事地打了个印,顺应她的要求。
“晚安,雷昶毅。”她这才真正闭合硬撑多时的眼皮,香香甜甜进入梦乡。
这一夜,有她喜欢的人守在旁边,她一定会作好梦的。
如果认真工作大半个月,将自己搞得快废掉的结果便是换得他一夜温柔的守护,那么她愿意一再一再地把自己累得半死,即便是苟延残喘也无怨无悔。
真的,她愿意!
“采芯”雷昶毅默念着她的名字,眼底漾起一圈圈迷蒙,那是他自己未能察觉到的温柔,也是动情的表征。
轻扯下她包头的毛巾,将她半湿半干的头发给松了一松,隐约明白,他与她,不管先后建立在什么关系之上,他们两人都不会再是“没关系”了。
未必密不可分,却牢牢地互相牵制住了,这是很肯定的事。
雷昶毅信守诺言,一整夜,他半步也没离开过袁采芯的屋子。
清早醒来,袁采芯侧身探看着那位很有分寸分享她一半被子的枕边人,眼里难掩喜悦光芒,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甜蜜微笑。
他睡得很熟啊!
退去冷漠,斯文脸庞挂着一抹酣睡笑弧,有点憨憨的模样,像静眠中的孩童。
“嗯”雷昶毅呻吟翻个身,不经意地将手搭放到她身上,一触及她腰间的温润,他出于本能的,柔柔地抚摸了起来。
温柔拥抱的力道令她芳心悸动又充满安全感,袁采芯溺爱地笑着,不让他的魔掌专美于前,她也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挑开他襟前钮扣,偷偷调戏他。轻手逗弄他半天,他没太大反应,反倒是自己乐不可支,还忍不住笑得快岔气。
“采芯”
“呃?”忽闻雷昶毅哑声呼唤,她惊抬起眼眸,与他初醒的眼睛相对,发现一抹疑惑及责怪跃上他眉间。
“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她羞愧地逆了歉。
“你挑逗我时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被我逮着了才知道要不好意思,怎么回事啊你?”雷昶毅口吻平淡,眸底倒是闪着热光。
“哎呀,你讲这样,好像我很坏似的。”
“在我眼里你不算坏,是笨。”明知他有色心没真情,她还一步步往他冷冷的心海里跳,笨蛋都知道要躲得远远的才对啊。
“我是笨啊。”不笨的话,就不会喜欢他了。
“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轻拂她的脸颊,雷昶毅展现难得的温柔。
“一件事哦?当你情妇吗?好啊,昨晚就说好了”
“喂!不是那件事。”雷昶毅撇撇唇,这小女人还真是满脑不正经。
“不然是什么事?瞧你那么慎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