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几乎快无法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他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指尖轻抚着她红肿的双唇,她双颊泛着桃红,绽出一抹浅浅的笑靥,平静得出乎他预料。
“下辈子。”她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
“什么?”他不解地蹙眉,愣了一下,然后感到失望地叹气“劝你打消念头,休以身体与我交易,保你小命安然无恙”
她小手轻压在他的唇上“我说下辈子,今生,颦与笑,哀与欢,将成过去,无缘与你结发,是我的遗憾,咱们来生再相逢。”
他拒绝“不,这太愚蠢了,爱是付出,情是占有,两字合在一起才能建立出爱情。即使下辈子朕失去记忆,但唯有一事朕肯定忘不了,那就是只得到你身子,却得不到你心的痛苦”
“如果再加上我的心呢?”
他心跳加速,英气逼人地直视着她,慢慢地,唇角线条上扬,俊庞上浮现出一抹魔魅般的笑靥“你保证?”
她微颤着娇躯,情绪非常激动,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个不停,但她仍拚了命地压抑着翻腾于内心深处的狂涛。
原来,并非她迟钝,而是连他也探测不出,她那不知何时弄丢的心,早已遗落在他身上啊!
“是的,我保证,倘若真有来生的话。”她脸红耳热地点着头。
“你变了,变得不像是你。”
“我没变,因为,我的心是星子,隐在浩瀚的穹苍之中,唯有黑夜来临,星子方能于永恒中璀璨地闪烁。”
他沙哑着声“你这张小嘴儿,原来这么会甜言蜜语。”
她噘着小嘴儿“我为你怦然心动,天地可监,我月塔蜜敢指着天发誓”
“等等!你为何自称月塔蜜?那张十五”刘宇疑惑了。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月塔蜜决定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张十五是我的侍女,她是汉人,所以我冒用她的名,刘宇,请原谅我欺骗了你,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且听我慢慢说来——我王兄月修靡失踪了,我母后终日泪流,为了慰藉我母后的心,于是,我和张十五交换身分而离宫,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调查王兄失踪的真相”
刘宇觉得头好胀“等一下!你把朕弄胡涂了,你到底是什么身分?为何扯到母后、离宫、太子等等字眼?”
“我”她心虚地低下头“我是乌孙公主,名叫月塔蜜,压根儿不是什么贡女,更不是什么养猪人家”
“什么?乌孙公主!你”刘宇惊愕极了“你这笨蛋!怎尽做一些蠢事!你把自己装在宝箱里,万一闷死了怎么办?”
她激动地解释着“宝箱一开始并没有上锁,我以为只要一出宫,就可以伺机而逃,哪知事情很不顺利,宝箱也不知被哪一个愚蠢的大笨蛋上了锁,我就我就”
刘宇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月塔蜜,是吗?”
“嗯!”“月塔蜜,我以为你是贡女,才对你那样。”
她抬起浓密的眼睫毛“哪样?”
倒换他心虚了“就那样。你明白的,何必明说?”
他忽然用力将她拥进怀里“你这笨蛋,何必隐瞒我真相?即便纵横万里,上山下海,朕也会帮你找回乌孙国的太子啊!”“真的吗?”月塔蜜感动地抱紧他“那我就放心了,你快快杀了我,取我的血去医治百姓吧!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呜”
“傻瓜!”他吻住了她。
不管月塔蜜是否甜言蜜语,刘宇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们有的是未来,他相信未来不会更糟,只会变得更美好东城前,百姓围观,人声鼎沸。人潮中,有泰半以上全是欧阳吹尘用了白花花的银子找来的戏子,就连刽子手也是从戏团里找来的。
这刽子手表演得很逼真,雄纠纠、气昂昂地抱刀立于东城旁,刑具下,摆满了桶子,是一会儿盛血用的。
“怎么今日东城如此热闹?”有不知内幕的百姓好奇地问。
“哎呀,你没发现今早张贴在城门口的那张公告吗?”有详知内幕的人士热心答道。
“没看见,公告上都写了什么?”
于是,花钱请来的戏子就开始当着那些不知情的老百姓面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写了救命的字眼啊!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爹忽然莫名其妙地患了一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听说很多人都患了这种怪病啊,今早我看到了公告,才知道唯有食用一个女子身上的血,方能得救啊!”戏子甲说。
“真不知是哪家的闺秀,竟如此伟大、勇敢,为了拯救咱们于水深火热当中,竟甘心捐躯!”戏子乙说。
“这女子真是太伟大了!简直是活菩萨下凡!咱们要立碑永远地纪念她!”戏子丙附合。
“没错!我们要让后代子孙祭拜这位活菩萨!”戏子甲夸张地大声朗诵。
月塔蜜自东城内缓缓步出,她无言地流着泪,仿佛已认了命,低垂着脸儿,一步一步往东城外走去。
欧阳吹尘跟在她身边,她知道,这家伙跟她有仇,他一定会亲自替天伸张正义公理,见证月塔蜜公主之死的!呜
“伟大的活菩萨,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铭记在心!”戏子甲为了逼真演出,激动的哭泣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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