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告诉我你在郁卒什么吗?”他表情认真地问。
他没有探听她隐私的意思,纯粹只是想鼓励她说出来,有些挫折或烦心的事一旦说出来,虽然不见得能解决,但是很奇妙的,压力指数自动会调降不少。
方便吗?岳晴不确定。
她是身价数亿的鞋业千金,但对于这样的身分她向来低调,因为从小案亲就告诫她不能随便张扬家世,以免引来歹徒绑票勒索,加上她自己也不爱受到老师或同学的格外关爱,所以她从不主动告知外人她的背景。
在国外求学时,她甚至跟很多留学生一样去餐厅打工,试着靠自己的力量独力生活,因为她不喜欢旁人给她贴上标签,标签的内容是一一靠家产、靠老爸的千金小姐。
既然以前连同学都不说了,现在也没必要跟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说这些,再说她也已经被父亲训练得不会轻易对人吐苦水了。
“只是工作上有点不顺利。”她涩笑,轻描淡写地带过。
没想到卢骏凯一听却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想帮她。
“工作上的事?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想解决方法。”
他一副“你遇对人了”的表情,如果是其他事他可能没办法帮忙,但是他有丰富的创业经验,业务抢单的能力更不是盖的,工作上的事他很拿手,可以给她好建议。
“你?”岳晴疑惑地看着他。
她不认为他们家族企业的斗争一个外人可以帮得上忙,不过,因为他曾经帮过她,又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再加上她真的很心烦,于是还是简略地说了——
“在公司里,我是几个月前才来的空降部队,负责带领一个team,底下的男员工不服气,凑巧前阵子一张订单被竞争的同业抢走了,所以我就变成那些男员工言语攻击的目标,他们认定是女人当主管能力不足,才会导致订单流失”
看见岳晴丧气地说着工作上的挫折,卢骏凯为她抱不平。
“哪有这种事?有魄力、做事能力一流的女人多的是,希拉里、德国总理都是范例。”
岳晴听见他的比拟,轻笑出声。“我没那么厉害,别拿我跟那些大人物比。”
她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是大男人主义的拥护者呢!想不到他还满重视两性平等的。
“厉不厉害可以靠数字来证明,既然你的工作跟业务有关,那么业绩数字便是证明你有能力担任主管的最佳利器,这次损失了一张订单就当成是个教训,下次你可以抢下订单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让底下的男员工心服口服。”
“是这样没错,但没那么简单”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啊!但是她毕竟有学历没经历,又才刚上任,很多事还没完全上手,公司里叔叔的人马又都故意不帮她,她要击败竞争对手谈何容易。
卢骏凯肯定地说:“就是这么简单。”
抢订单他在行,他可以教她。
“在台湾这个削价竞争的环境中,价格是谈判的最大重点。”
“哦?”瞧他好像很有经验,她不禁提问:“你也从事业务工作吗?”
卢骏凯点头,他当然是做业务的,只不过不是一般业务专员,而是领导整间公司、统筹所有事务的业务总监,但是现在的主角不是他,而是她,所以他没多加介绍自己的事。
“你必须先探出竞争对手开的价格,用价格战来抢下第一次的合作机会。”他分享自己多年来抢订单的经验。
“价格战?”岳晴拧眉。“要是价格低到不符合公司成本呢?”
卢骏凯反问:“要是连第一次入门卡位的机会都没有,哪来的下一次?大不了等双方合作有了默契,日后再找机会用温水慢滚的方式渐渐调升价格。”
“也对。”岳晴点头,但随即又问:“可是不符合成本会影响毛利率,难道要我降低质量来迎合?”
“不!质量不能降,一旦降了质量,很难再有下一笔订单,你可以从其他开销来降低成本,再说,我也没有要你用多低的价位来打失血战,只要比竞争对手低一块钱就可以了。”
岳晴挑眉,不以为然地说:“一块钱?”一块钱能发挥什么力量?不用降个十块、二十块之类的吗?
卢骏凯却很有把握地笑着说:“不要小看一块钱的威力,假设一笔订单的数量是一千万个产品,那么一块钱就影响了一千万元,更狠的一招是,只降一毛钱,要是让对手知道他只输在一毛钱上头,他会呕死。”
“但是我要怎么知道竞争对手出的价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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