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凤八乐感觉一颗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连一口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
谁要成为他的娘子呢?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绝对,她的雅哥哥会对待进门的娘子比待她好,瞧!人都还没进门呢,就有一盒最上等的珍珠等着那名女子,要是进了门,岂不宠上了天?
忽然间,凤八乐好想开口要那盒珍珠,但是一句话才上了喉头,就硬生生被她按回心底,太过刻意的压抑,梗得教她极难受。
以往,无论是再贵重的珠宝首饰,她从来都不想要,只觉得麻烦,每回雅哥哥让人花大钱为她妆点时,她总说不必,就深怕拿了太贵重的东西,会不小心给丢落了!
可是她想要那一盒珍珠,就那一盒珍珠她不想让给别人。
但却偏偏那盒珍珠不属于她!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打开了紫檀盒,取出了一颗珍珠“把你的手伸出来。”
凤八乐看着他手里的那颗珍珠,咬着嫩唇,心里有些期待,乖乖地伸出双手做出合捧状。
“雅哥哥这是要给我的吗?”她眨了眨圆亮的眼眸,心窝儿里有一丝窃喜,不是贪图珍珠的贵重,而是那珍珠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
“不是,是给九宝的。”他轻轻地将珍珠搁到她的手心上“你是她最亲近的人,我想珍珠交给你保管应该没关系才对。”
她点了点头,心口就像挨了一记闷棍般,感觉痛痛的。
“分给九宝一颗珍珠,其余的就要全留给我未过门的娘子,她应该不会介意我拨了一颗给九宝。”
“嗯。”她也不知道自个儿在点什么头,但这时候不点头的话,她也不知道自个儿该说些什么。
说她也想要珍珠吗?
一颗就好不,就算只给半颗也可以,她可以把先前曾经从雅哥哥手里收过的所有礼物都还给他,就算只能换到半颗从那紫檀盒里取出的珍珠,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可她在想什么呢?好好的珍珠,哪有可能为她剖上一半呢?
她努力地掩饰住内心的渴望,看着他打开机关,把那盒珍珠给锁进秘柜里,一如往昔,他在收放重要的东西时,总是不会防着她。
将秘柜上了锁,岳颂雅不急着把机关调回去,背着她静立久久,知道她正在瞧着他,好半晌,他终于开口,像是忽然想起了“对了,我已经下令让人替你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收拾行李?我们要去哪里吗?”她眨了眨眼,心里浮上了一丝期待,以往在这个春夏交替的对节,他们总会到郊外的小山庄小住几天,难道,他要带她去小山庄吗?
“不是我们,是你。”他轻冷的嗓音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了她一身“我已经写信送到京城凤府,想必现在书信已经送到才对,如果你的家人立刻出发,不出两天应该可以赶到岳家镇,等他们来了之后,你就跟他们走吧!”
“雅哥哥希望我回去小住一段日子吗?”
他顿了一顿,淡淡地回眸,直勾地盯住她嫩白的娇颜“不是小住,是你回去之后,再也不必回来了!”
“我不要回去!”
凤家几个大男人合力捉着挣扎的她,险些捉她不住,好几次就要被她给溜了开去,但饶是她一身蛮力,也敌不过习过武,长年在战场上打仗的三位凤家兄弟,他们只差没有一人一只手脚擒住她。
“大哥!二哥!四哥!你们放开我!”凤八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几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捉住她左脚的凤四勒身上。
“乐儿!快住手!”凤一勒连忙喊道,深怕再踢下去,就算是骨子健壮的四弟都要得内伤了。
岳颂雅站在房间的另一端,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凤氏兄妹几乎上演了全武行,他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雅哥哥,帮我”她喊叫的嗓音已经有着浓浓的哽咽“我要留在这里,你叫大哥他们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乐儿,这里不是你的家。”凤一勒说完,转眸看了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岳颂雅一眼“既然岳家的主子已经下了送客令,你就乖乖的跟咱们回去吧!爹娘都在家里等你,他们两老都很想念你。”
这时,在门外观看的岳家奴仆们一个个都是担心又不舍,他们心里都觉得不解,明明就在不久之前,雅爷才为了乐儿小姐不惜与几位长老作对,现在竟然要将她送回去?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眼前这情况,就连最亲近两位主子的东福与左花都不明所以。
凤八乐见岳颂雅始终不发一语,心里又急又难受,泪珠一串串掉了下来“我要跟雅哥哥在一起,不要拉我,我要跟雅哥哥在一起”
“乐儿!”凤家几位兄长都忍不住喊了声。
“不要拉我,你们不要拉我啦!我要跟雅哥哥在一起,我不要离开岳家镇,我不要回京城,我只要跟雅哥哥在一起啦!”在叫喊的同时,还伴随着令人撕心的大哭,那号啕声教人闻之心酸。
“乐儿!”
“我不要!”蓦地,凤一勒一记手刀落在她的后颈,号啕的哭声还在她的嘴里咕哝着,她已经昏了过去,闭起的双眼还不停地淌下泪珠。
少了她的哭声与叫声,房里顿时变得极安静,岳颂雅凝视了她昏睡的脸蛋一眼,转头对门外说道:“来人,进来帮忙把她的行李抬上车。”
“是。”东福连忙领人进来搬东西。
凤一勒走过几名穿梭于屋内外的奴仆之间,来到岳颂雅的面前,两个男人的眼眸相交,但凤一勒却始终看不穿沉淀在对方眼底的那抹阴沉。
“难道不是真心对她的吗?只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就突然变得无情了吗?”来到岳家镇之后,凤一勒就听左花说了,当初,让两位主子闹到今天这地步的理由,就是乐儿想要替岳颂雅当媒人。
“是,我不否认,我岳颂雅确实是个小人,我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要得到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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