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更不舒坦,于是刻意给她一个警告眼神。
他所接触的女人百百种,有单纯怀抱理想的傻大姐,有孤僻自闭的富束女但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她们充其量不过是有着漂亮包装,内心空洞得可怜。送走最敬爱的长辈心情已经够糟了,尹正群不希望连时候有人不识相。
将视线再度转回窗外时,服务头等舱的三名空服员已经开始送餐。
庄善云推着小型餐车,后面的学妹佩珍则负责推着酒车。
“对不起打扰了,我将为您送上前菜。”庄善云将摆设精致的餐盘送到辜怀秋面前,对这个不好伺候的大小姐态度更是小心翼翼。
辜怀秋像是没听到似地不理会,杂志上刊出一件香奈儿早春的山茶花洋装,全然吸引她的心思。她爱死了那印花图案和轻柔的设计,正在扼腕应该先去巴黎大采购一番再回台湾。
“我先帮您放下餐桌”庄善云好意帮她,辜怀秋却用力将餐桌推回去,差点夹住庄善云的手。
“你没看到我正在忙吗?”辜怀秋绷着美丽的脸孔,不领情庄善云的好意。
她最讨厌那些看来和善亲切的女人,她们的笑脸背后多半藏刀,就像那个‘狐狸精’当初也是戴着和善的面具入侵她家,总是对她嘘寒问暖,取得全家人的信任,最后竞占据她的家!
辜怀秋的挑衅行为让庄善云和学妹都吓一跳,发出的声响也让头等舱里的其他旅客侧目,包括尹正群。他转过头冷眼观望着。
庄善云愣了一下,但只是瞬间。“那么,请问您想在什么时候用餐?”
辜怀秋歪斜着头,漂亮的眼眸彷佛看待她家的佣人般傲慢。“我想什么时候用餐,你管得着吗?”
她的无理取闹看得其他旅客猛摇头,但大家都不想多管闲事。尹正群则是静静观察事情的发展,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也不愿看到有人仗势欺人。
“一般来说,我们公司任何舱等的用餐时间都是固定时段,这是基于飞安考虑。如果小姐您现在还不饿,那等到您想用餐时我们必须顾虑时间是否恰当,恐怕无法立即提供餐点,到时就请您耐心等待。”庄善云说得合情合理,语气不卑不亢,辜怀秋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肚子确实饿了,而且挺想睡的。如果这时候不用餐,待会儿肯定睡不着她只能暂时妥协,但下台阶的态度还是很傲慢。
“好吧,本小姐刚好肚子饿了,那就快点上菜呀!”她阖上杂志放在脚上,动也剑动地等着别人伺候。这对她来说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我先帮您放下餐桌。”庄善云将白色餐盘置于餐桌上,细心地放好以餐巾包覆好的金属餐具。“这是您点的鱼子酱佐酸奶洋葱白酱”
细长的白色餐盘左端摆放着一个放着冰块的小钵,上头摆着一小鞭鱼子酱:另一边则摆放着白色酱汁,上头点缀着西洋香菜;中间斜放着一把白瓷小汤匙。前菜精致程度不下于高级餐厅,但辜怀秋却对着面前的美食皱起秀眉。
“这就是‘丽池饭店’设计的菜单?难道那隹所谓的主厨不知道正确鱼子酱的吃法是不用沾酱的吗?”
庄善云立即做出回应。“酱汁是为了让一些不敢单吃鱼子酱的贵宾享用,这是主厨的用心之处。”
“哼!”辜怀秋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却懒得再跟这些‘土包子’多费唇舌。
见她似乎妥协了,庄善云赶紧以眼神示意学妹佩珍,她会意地介绍起搭配的餐酒。“请问您的鱼子酱要搭配香槟还是白酒?”
他们只想赶快解决这位难缠的客人,因为其他人已经等得不耐烦,纷纷看向这边来。
辜怀秋一听到这句话又皱眉。“难道你连鱼子酱要搭配香槟都不知道吗?还要问!”
佩珍赶快倒了一杯香槟。“这是您的香槟,请慢用”
她将冒着细致泡泡的香槟放在餐桌上,辜怀秋的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淡淡说着:“番槟我只喝lv出产的moetetchandon。”
她对于品味相当坚持,品牌的选择一点也不含糊。
“但依照我们选酒师的建议,这支domperlgnon93年份和鱼子酱搭配刚好,所以我们会帮贵宾选用这支香槟。”佩珍不徐不缓地解释着,辜怀秋却不妥协。
“我怎么知道你们随便从哪里找来这支香槟?你们机上连mqetetchandon也没有吗?”一张头等舱机票近二十万竞连最基本的品味都没有,那机票到底贵在何处?辜怀秋说得理直气壮,想的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