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也知道你会做的很好,但许秘书和其他人都跟着我二十几年了,我总不能让人家说我只为自家人!况且,这些人经验丰富,以后如果我要交棒给你,都必须仰赖他们来辅佐你”辜振宇深知怎么说才能让女儿心服口服。
辜怀秋天真的以为父亲以后真有交棒给她的打算,不由得暗自欣喜。
“那人家就听你的话,不过,我做事不喜欢别人倚老卖老或管东管西,您要先告诉那些人哦!”只要她想做的事,没有人阻挡得了!
“我会提醒许秘书啦!不过你呀,还是要收敛一下娇气,免得别人说我辜振宇不会教女儿”辜振宇乘机念了女儿一番,这头的辜怀秋却翻起白眼,将电话拿离耳朵五公分。
“小痹,有在听吗?”辜振宇叨念了好一会儿感觉这头没回应,他大概知道女儿不耐烦了,于是提高声调。
“有啦你要说的不就是那些?爸,我是你亲生女儿耶!我出去不会让你丢脸的啦!”她不喜欢被父亲看扁,就像她那软弱的母亲总被强势的父亲压得死死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辜振宇迟疑了一下,然后放软口气缓缓道出近日的盘算“有件事爸爸想听听你的想法。”
“什么事?”父亲很少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跟她说话,辜怀秋心底顿时起了防卫。
“就是你也已经二十七了,这几年在国外从没听过你有什么对象,老爸都替你着急了”辜振宇显得欲言又止。
“我不想结婚!婚姻是人类文明制度下最践踏女性的做法,我妈就是牺牲者!”一谈起从小的心结,辜怀秋的语气变得强硬。
而且,她大概猜得出父亲想说什么,否则他不会将她放逐了十几年,一回国便突然关心起她的婚姻大事。“除了我喜欢的男人,我是不会去搞相亲这类无聊游戏的!”
太多所谓的“商业联姻”或“政治联姻”视婚姻为畏途的她自然不屑这种交易的婚姻,她唯一想要的那人只有姚学长。
企图被识破,辜振宇只得换个方式说服女儿。“也不算相亲啦!你这个世伯堪称国内商界的龙头大老,和爸爸‘关系匪浅’。如果你能跟他小儿子交个朋友,这样我们两家的关系才会更亲密融洽”
“我没兴趣!”辜怀秋一口回绝。老爸所谓的‘关系匪浅’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不用这样将儿女当成筹码交易或牵制彼此!
“别这样至少去和世伯见个面,你一直在国外,他很想见见你”知道无法勉强这个倔脾气的女儿,他只能换个方式说服“和他攀好关系,只会对你的将来有帮助,知道吗?”
辜怀秋虽然骄纵,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权益,这点辜振宇很明白。
“那就只和世伯见个面吧!您别随便帮我安排什么相亲哦,不然我会当场翻脸!”
“不会啦,爸爸答应你”辜振宇忙着下承诺,辜怀秋却没瞧见他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
和父亲谈妥后,辜怀秋很快在立法院院长室拥有一间私人办公室,这是她极力争取到的条件。
挟着院长女儿的光环,办今室里的老臣和其他助理无不对她礼遇几分,而她也积极参与父亲的各项行程,口齿伶俐、思路缜密的她对外形象非幸讨喜,对于参加一些公开宴会也相当活跃,俨然成为媒体关注的“娇点”
只是,她心中始终存在着两件事:一是寻找心仪的姚学长:另一件则是让那个“黑道”好看。
这晚,父亲去参加一个餐宴,辜怀秋并没有跟随,反倒搭着计程车来到靠近酒店附近的pub一条街,凭记忆找到了“凯诺”
她知道自己在这边可以找到答案,不管是寻找姚学长或寻仇。
今晚的“凯诺”不似上次来时那么门庭若市,她真怀疑是不是倒店了,正当幸突乐祸时,里头传来的嬉闹声吸引她的注意。她上奇一步由窗户看向里头,餐厅里好像正在办party,好不热闹。
里头传来的欢乐气氛让辜怀秋不免嫉护万分,眼尖的她看到范仲阳和那晚看到的女人相拥喝着交杯酒,甜蜜的笑容像两个傻瓜一般
哼!她才不希罕这种低俗的娱乐!奔怀秋很快以高傲不屑的心态掩盖过羡慕,她觉得今天没什么搞头,正想离开时,视线却被一张熟悉的脸孔吸引住——
戴着银色无框眼镜的男人正对一旁的女人露出宠溺的笑容,温文儒雅的表情让她脑中的时空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当年就是这个笑衰深深掳获她的心呀!
姚学长果然如她所料,她第一眼就会认出他!他的外表真如她预料的,一点都没变!只是感觉更具成熟男性的味道优雅中带着令人心仪的气质
辜怀秋兴奋得全身颤抖,心脏毫无节制地跳得狂乱,她这辈子从未感受到如此振奋,所谓“神魂颠倒”尚不足以形容浑身飘飘然的感党
双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