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喜欢她,可她是他的什么人呢?
有可能,她什么也不是
“你还在生气吗?”进门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他旁边,小心翼翼问道。气了那么久也不觉得累,是有几分令她佩服。
“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他态度依旧冰冷。
还?意思是他早就不该生气,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啰?亲眼目睹她被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男子吻去,她不作任何解释,还想要他不生气?这女人若不是头脑简单,就是存心想要气他到死为止!
照他看,她是存心气死他!
“像啊”而且还蛮生气的。她不敢说完。
“那我就是在生气。”他讥诮冷哼。
“喔。”她绞着双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喔?”他挑眉,不耐问道:“你没有其他要说的话吗?”
她应该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在大街上强吻她吧?什么都不说,她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可恶!没有男人会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强吻一个女人,除非他们暧昧不清!
“呃,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她怯问。
他幽深的黑眸缓缓犀利,像是蛇信朝她嘶嘶吐了起来,很是恐怖。
“你的眼神好恐怖”她忍不住说了出来。
“是吗?”神色更加绷凛,他忽然将她抓住往自己一拉,索性开门见山质问:“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为什么吻你?”
等她自己开口解释,恐怕要等到他头发都白了。
妈的,他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她瞠目结舌望着他怒火奔腾的脸,一时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呜,他的力气好大,抓得她的手好痛喔
“你再不解释,我会让你尝到该死的后果!”他在怒火中下了最后通牒。
她想沉默到什么时候,他的耐性都快被她磨光了。
要她从何说起?一想起李明展,她就想起舅舅那个家,想起不管她多努力,都无法换来舅妈一丝关爱,从父母过世后就不断侵蚀她生命的孤独滋味。她的过去,对她来说没有值得一提之处,能少说一点都会少一点伤心。
要解释,她就必须剥开自己的伤口,赤luoluo呈现自己的内心。
她不想再承受,也无力承受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事,现在取消。”在漫长的等待后,他从齿缝里蹦出冷例的声音,一把就将她的身体推进沙发里。
“什么?”跌坐沙发的她错愕不已。
“有骨气。你就承受什么都不说的后果吧!”
一个愤怒的吻,粗暴抹上她惊吓的唇,像是干渴的野生动物一样汲取她口中甘美的汁液,将她小小的身体绞紧在自己的怀中。他收紧铁臂让她无路可逃。
“不”她骇然呻-吟着,却无力抗拒。
他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啊她在心底哭喊,身体依旧颤抖不停。
“承受吧,这是你要的后果!”
不让她有抗拒的机会,他已撕开她胸口的衬衫。
“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哭泣起来。
在初夜之后,他几乎每晚都会向她求欢,却不曾以如此粗暴的方式逼迫;他之前总是怕她有丝毫损伤,总是在乎激-情会不会伤了她,对她无比呵护啊。
此刻他像受伤的狮子愤怒而疯狂,狂扫千军的气势根本令她无法招架。
她不要,不要他用这种愤怒的方式和她**
“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是报复吧,他想。
取竭她所有的气力,疯狂的**之后,他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便出门。
无视她欲言又止的哀怨眼神,他在穿衣后毅然决然离开自己的家。在听见她好好解释之前,他不会给她任何好脸色看。
他可以要她的身体千百回,也跟他气不气她无关。
因为愤怒,他释放了总是怕她受到伤害而保留的力量,全力将她吞噬,要她清清楚楚明白他的怒吼,却也让他的欲火第一次畅快奔放出来。
愤怒,他却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攀上了情yu的最高峰。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当他气消返家,也已人去楼空。空荡荡的桌上,放了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和一些纸钞和钱币,显得格外令人揣测不安──
对不起,我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真的很抱歉,我造成你的困扰。
妈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谁跟她说她造成他的困扰?她什么时候造成他的困扰了?
可恶,她一走了之才是他最大的困扰!
走近一看的曹垲,一把火将纸条捏成一团丢去角落,愤怒地将桌上的钱一扫而落,抬脚一踹就踹坏了一张椅子。
那个小家伙竟敢留下一张纸条和钱,拍拍**就弃他而去!
他可没说过养她那么久,一张纸条就可以跟他一笔勾销!他环伺四周,一一查看自己的家,发现她把家里都整理干净了,独独缺了属于她的东西。
属于她的两卡小皮箱,跟主人一起不见踪影。
该死的小女人!
她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离开曹垲的家,柯雨璇发现自己还是无处可去。
走来走去,她又回到他住的大楼,站在大门口仰望着十三楼窗口,自从被舅妈赶出门以后,她就被曹垲照顾至今,还没想过离开他,自己该何去何从。
可是,她不该再留在他身边了吧。
经过之前的事,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一想起自己的放浪形骸,她就羞得想死一千万遍。在他充满惩罚的xing爱中,她不但失去抗拒的能力,还忘我地享受着被虐的快感,想起来让她无法再见到曹垲的脸。
他将会何等视她的轻浮?
一定是对她放浪形骸的举止嗤之以鼻,所以他才会在疯狂的**之后,穿上衣服什么都不说就丢下他一个人。
他什么都不说就走掉,一定是要她识相,在他回家之前离开他的家吧。
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离开,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忽然间,一个名字窜入她的脑海。
她从行李里翻出一张名片,考虑半晌之后,离开大楼找了个公共电话,鼓起勇气拨出名片上的电话。
现在,只有他可能会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