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胡子呢?我们得叫小胡子来看看红霓啊!”正当七王爷努力想逗红霓笑时,瑄瑄突然叫了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翻了个白眼,七王爷用扇子遮住脸喃喃说着。
而红霓则是垂下了头,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
在她心中幻想了千万逼的情境真的发生了,她该开心、该满足地笑;只是,那个应该在此时此刻陪着她、伴着她,对她露出慵懒微笑的那个男人,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怎么都没人动?那我去叫好了!”望着红霓低垂的头及七王爷假装没听到的模样,瑄瑄一跺脚,便想往外冲去。
“甭叫了,”七王爷没好气地说着“他八成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流涕起来了。”
“为什么他要痛哭流涕?”管管闻言愣了愣。
“因为他在七爷我俊逸的形象面前太自惭形秽了,”七王爷哼了一声“他那撇小胡子怎么比得上我的一截衣袖!”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听到七王爷的话,红霓摇了摇头轻笑了起来“这世上自然没有人比得过七爷。”
红霓不傻,她明白七王爷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而此时他还在努力地想让她开心,她怎能用一张哀伤的脸面对他呢?
“看!笑起来多美。”轻拍着红霓的小脸蛋,七王爷真诚地说:“这才是我们中洲皇宫舞精灵该有的神情啊!”“是啊!美得我都要嫉妒啦!”瑄瑄也开心地说着。
“七爷,谢谢您。”红霓挣扎着起身,真心诚意地想感谢七王爷为自己做的一切。
“谢什么?不过既然你的眼睛已经治好了,什么时候给七爷跳那支舞啊?”一把将红霓压回榻上,七王爷“啪”地一声张开了扇子轻问。
“这”红霓突然一愣。
是啊,她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她答应过七王爷,在眼睛治好之后,就要为他跳那支只跳给花令看的舞
“你可不能骗七爷啊!为了看你一支舞,七爷可是由中洲府追到东关来的哦!”七王爷故意放大音量朝帐外喊着。
“待红霓准备好,红霓便会让人请七王爷来的”红霓点了点头。
反正现在再也没人会生她的气了,再也没有人会管她、骂她了,更没有人会来阻止她跳那支破舞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啪”地一声收起折扇,七王爷走至帘帐旁掀起帘帐“我等着,小红霓宝贝!”
“好的,谢谢七爷。”
“红霓,那你先休息着,我不吵你,等明天我再来找你玩!”知道红霓才刚复原,必定有很多事想做,瑄瑄体贴地为她将被子拉好后,也打算跟着七王爷一起走出帐外。
“瑄瑄,能帮我把帘帐打开吗?我好久没见着外面的景象了。”瑄瑄临出帐前,红霓突然轻唤着。
“当然可以。”回头笑了笑,瑄瑄将帘帐卷起,直到黄昏的霞光可以完全射入账内,才满意地随着七王爷一起离去。
但此时,红霓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帐外一名军士的背影,动也不动一下
刚才瑄瑄掀起帘帐时,她便望见了站在帐外的那名军士,他有一双如她三哥般晶亮、清澈的眼眸
就这样瞪着帐外的景色?地发着呆,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帐外燃起小小的火光,红霓才由恍惚中惊醒。
站起身子,红霓走上前将帘帐放下,然后点燃了帐内的火炬,环顾着这个她生活了将近半年的小营账。
地上铺着长长的毛毯,帐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但为数不多的家具尖角全裹上一层厚厚的软布,而帐内的那面铜镜则蒙了一大块布
这,便是他为她准备的营账,连?子都能看出布置这个营账的人的用心
望着那面全身的铜镜,再望望自己摆在床头的舞衣,红霓轻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然后褪去身上的衣裳,换上那件专门用来跳那支他为她编的舞的舞衣,她缓缓拉下铜镜上的遮布。
“这衣裳怎么”
然而,看着铜镜内的自己,红霓却整个傻了!
因为如今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穿的竟是这袭几乎完全赤luo的薄纱舞衣!而那支舞
手,轻轻地举起拂过胸前,腰肢,缓缓地开始扭动,红霓望着镜中那个妖娆的女人,她的脸那样妩媚、身形那样撩人突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是
脑中一下子炸开了,红霓现在终于明白,花令在知道她对七王爷所做的承诺后,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了!
因为这支他教给她的舞,她绝不可能、也不愿意跳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看
老天!用双手遮住早巳嫣红的脸,红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就穿着这身什么也遮不住的薄纱舞衣,为花令跳了五个月的独舞
该怎么办?她究竟该怎么办?
她绝不可能穿这身舞衣为七王爷跳那支舞!怎么也不可能啊过了几天,红霓让人通知了七王爷,请他申时到舞帐中欣赏那支“只跳给三哥一人看”的舞。
带着得意与满足的笑容,七王爷准时到了舞帐,只是奇怪的是,当他进了舞帐,东关的所有副将全站在帐内,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
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眼眸是望向舞台的,而是全望向自己的足尖。
“你们干嘛呢?”望着这群副将的神态,七王爷的脸纠结得像个包子“我是来看舞的,不是来吊丧的!”
过了半晌,却依然没见有人开口,七王爷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况且,谁邀你们来看舞了?”
又过了许久,关副将才低着头闷声地说:“红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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