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调和鼎鼐的责任。“让牧军自己决定吧!他才的二十八岁,还有的是时间。”萧牧军闻言,一拍手。“还是大哥道律师说话公道,凭什么两个哥哥都过了三十才结婚,老爸你现在就催我成家?不公平。”
“我哪是催你成家?”他也懂得循序渐进好吗?萧老爹自觉委屈。“我是要你先认真交个女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努力寻找属于我的缘分,这样总行了吧?”萧牧军挥挥手,一副此事落槌定案的态势。
他自己不上心,别人自然也不能强逼他,关于他的感情事就这么做为茶余饭后的话题掲过去了。
他依白天上班,晚上鬼混,顶着新说青年建筑师的名气,再加上他那高大英武的身材,俊美到近乎邪气的相貌,风流才子萧牧军在风月场所,那可是无往不利,盈盈燕燕都爱他。
这夜,他和高中老同学开同学会,一群年纪相当的男人有的混警界、有的混商界、有的从政、有的当医生,还有人一声不响地继承了家族的黑道事业,总之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但不管来自何方,不管此刻成就地位是高是低,男人们聚在一起免不了聊女人、泡美眉等事,大伙儿兴之所至,就吆喝着一同上酒家报到。
赫花酒这回事萧牧军是老经验了,全台湾从南到北的酒家,只要是稍稍有点规模的,哪间不曾接待过他萧三少?店里的花名册萧三少也是如数家珍,哪朵名花落在哪间酒家,他一清二楚。
就因为把底摸得太清楚了,相较于他那些好同学,萧三少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女孩子们围着他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喝酒。
妈妈桑看他一脸无聊,笑咪咪地凑过来问:“军少,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这些小姐没好好侍候你吗?”
“妈妈桑,你怎么这么说啊?”坐他身旁的酒店女郎娇嗔着喊冤。
“哪里是我们不想逗他开心,是军哥哥不理我们啊!”“军少,萧哥哥。”另一个容貌美艳的年轻女孩娇滴滴地唤。
“你今天怎么了嘛!是这酒不好喝吗?那开香槟王来喝吧。这么多人,先开个半打如何?”
香槟王是酒中贵族,半打开下来,账单的数目绝对惊人,店家可赚翻了。
妈妈桑目光闪闪,觉得这丫头超敬业,不愧是她亲自调教的入门弟子。
“开不开别问我。”萧牧军可不是傻瓜,由着这些酒店交际花耍着玩,假藉醉意指了另两个同学。“他们一个是议员,一个是集团少东,你们找他俩埋单去。”
“哎呀呀,原来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啊!”“这整个包厢的大人物里,人家还是最爱萧哥哥,哥哥多帅啊!扁是这桃花眼瞄人家一眼,人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也爱军哥哥,军哥哥以后常来吧!”
风尘女郎个个嘴甜笑容美,但究竟存着几分真心,谁也弄不清。
但萧牧军从来也没想弄请楚过,无所谓的,她们要对他撒娇叫哥哥,哄得他开酒埋单怎样都行,反正都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妈妈桑,最近有新人来吗?”他问。
“坐你身边的这个就是我们最新的一朵花了,怎么?不满意吗?”妈妈桑知道他的脾气,每回到店里一定找以前不曾陪过他酒的女郎,似是喜新厌旧最好色。
“哥哥,你不喜欢人家吗?”新来的-朵花赶忙装痴作媚。“人家好伤心呢!”
“别哭啊,这么美的妹妹,你伤心的话哥哥会心疼的。”不带真心的甜言蜜语他也很会说。
“哥哥好坏!”
“哥哥坏你不喜欢吗?”
“讨厌”
耳畔娇声媚语不断,萧牧军只是恍惚地听着,这些风月女郎都爱扮小,无论见了谁,总是甜甜地唤哥哥,偏他心里忘不了那个非要喊他弟弟的女人。
十年了,他上遍了大大小小的酒家,看烂了一本又一本的花名册,她在哪儿呢?
一个人怎能人间蒸发,消失得如此彻底?
陆晚晴
他仰起头,狠狠地灌下整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