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明的笑容,哼了哼。
“到底是谁保护谁啊。”不满地咕哝。“小哭包!”
前一句还好,后面这三个字可立即炸开了箫牧军的男性尊严,发动引擎,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疾射而出,强烈的后座力令一时没防备的陆晚晴狼狈地撞了一下。
“不准那样叫我。”过了好片刻,他方才忿忿地扬言。
陆晩晴转头看他,见他侧面线条紧凛,厚薄适中的俊唇还微微嘟着,一脸带着孩子气的愤懑,冰凝多年的心房也不知怎地融了一角,软软的、柔柔的。
“小哭包。”她又唤了一声,这回嗓音却是十足柔软的,软得像要化开。
他撇过头来,狠狠瞪她。
她浅浅地笑。
见她那温婉恬淡的笑容,他满腔刚刚烧起的怒火,却霎时熄灭了,自觉很没用地摸摸鼻子。
“我都二十八岁了,怎么样也不会看起来像包子吧?”他喃喃地辩解。
陆晚晴嫣然一笑,忆起他童年稚嫩的模样。“你小时候真的长得好可爱,谁看了都想掐一把,怪不得那些学长爱欺负你。”长得可爱是他的错吗?萧牧军不爽。
“其实就连我本来也是想欺负你的。”她悠悠地补充。
他呛到。“什么?!”“真的,我本来也要欺负你的。”她敛阵弯唇,迷蒙地忆起从前。
“那时候我妈妈刚生了弟弟,爸爸很高兴终于有了个儿子,我跟妹妹一下子就被忽略了,爸爸妈妈都偏心弟弟,那时候我其实有点吃醋的,在家里不敢欺负弟弟,就想来学校欺负你”“那你怎么不欺负?还说以后要罩我?”他哑声间。
陆晚晴没回答。
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当时的想法,仿佛是见别人欺负他,她便不开心了,这么幼嫩可爱的包子弟弟只能由她来欺负,别人怎么可以动他?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涩涩地低语。
他不喜欢她说话的口气,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对我来说不是过去,而是我们俩结缘的开始。”结缘吗?她怔忪地望着他的侧面。他却不看她径自专注地开着车。她猜不透他的思绪。车子幵过淡水,来到三芝,在一条狭窄的山路旁停下。
“这是哪里?”她疑惑,跟着他下车。
“前几年,我到处乱逛发现的私房景点,很少人来,可是风景很美。”
语落,他牵着她的手,往一条小径里寻幽探去,大约走了几十公尺,前方豁然开朗。
白色的沙滩、暗篮的大海,潮起潮落,翻滚着浪花。
沙滩上,随意躺着几根断横木,更添几分寂静荒凉。
约莫是天气不算太好,沙滩上没几个人,只有一对老夫妇手牵着手散步,还有一双情侣嘻笑着踏浪玩沙。
陆晚晴望着遥远的海平线,深深地嗅了口海潮的咸香。
萧牧军与她并肩而立。“那时候我一发现这里,就很想带你一起来看看这美好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在这瑞安静地坐着听海的声音。”
陆晚晴心房一震,回眸睇他。
他说。他找了她十年,她总当他是一时激奋之语。但难道他直的在心里思念了她十年?他真如此喜劳自己?
她难以置信。“萧牧军,你谈过恋爱吧?”十八岁的大男人,总该有过那么几段罗曼史。
他闻言,表情一凛,她看不出是不是因为自己,问这种问题侮辱了他。
“我有过很多女人。”半响,他才磨着牙回应。
这话是反击她曾说过的那句她有过很多男人吧?
陆晚晴苦笑。“这么说你恋爱经验应该很丰富了。”
“那你呢?”他不答反问,瞪向她的眼神几乎是气愤的。
她不晓得他气什么。
“我差点忘了,你国中时就交了男朋友,当然谈过恋爱了。”他语带嘲讽。
想起国中时那段纯情的初恋,陆晚晴感到的不是甜蜜,而是隐约的心伤。
家变那年,她曾找到那个出身豪门世家的前男友,希望他能帮助她家度过难关,但他只是冷冷地赶她高开,说自己不屑跟家里扯上黑道的女孩交往。
那就是她人生唯一段爱情,如今残留的只是羞辱的记忆。
“那个人你不会到现在还忘不了他吧?”他误会了她复杂的情绪。
她默然不语。
“你该不会还爱他?”他握高了声调。
她摇头。一个在你最凄惨的时候,还冷酷地落井下石的男人,怎么可能还爱?
“早就不爱了。”
她恍惚地凝望远方的天空,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沈沦于迷蒙的思潮,忽地,箫牧军星眸一闪,转过身来横臂给了她一个公主抱。
“喂!你干么?”她慌得捶他肩膀。
“陆晚晴。”他低头凝视她。“跟我谈恋爱吧!”
她愕然,还来不及回话,他已横抱着她往前直冲,她被他晃得心惊胆颤,忍不住伸手勾搂着他肩颈。
“你放开我啊,萧牧军,你疯了!”她尖叫。
“对,我疯了、疯了!”他放声吼,狂放的姿态犹如出柙的猛兽,又像傻气天真的大孩子。
“我要跟你谈恋爱!陆晚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萧牧军的女人,你逃不了的”